“你说刚刚要是不让他送你,他真会扛你下山啊?” 江瑟垂下眼:“不知道。” 郭浅:“我觉得不会。虽说这种毫不怜香惜玉的事他陆怀砚的确干得出来,但他什时候这热心过?我哥可不止一次警告我,说咱们这圈子里的人,就属他最凉薄最不能惹,让我喜欢抠门岑也不能喜欢他。” 江瑟当年少女情怀,除了岑礼与季云意,也就只有郭浅知道。 她的大美人宝贝,可是一回努力地追在一个人身后。为了能到陆怀砚的身边去,不知逼着自做过多少不喜欢做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郭浅到这会都不知道为何江瑟一夜间就不喜欢陆怀砚了。 明明曾经喜欢过。 结果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连半过渡都没有。 股绝情劲叫郭浅一度怀疑江瑟是不是真喜欢过陆怀砚。 但不管如何,能叫她的大宝贝对陆怀砚断情绝爱,一定在陆怀砚做错了什。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谁错都不可能是瑟瑟错。 “管他会不会。”江瑟扔下擦巾,去厨房倒水,“反正以后也没什机会接触了。” 郭浅摸了摸下巴:“公道说一句,要不是他性格太讨人厌,我觉得陆怀砚还挺符合小姑姑说的个人。” 江瑟喝了水:“什人?” “中中用的人啊。”郭浅笑嘻嘻地说,“他皮相的确挺招人,要不然当年你也不会被迷了眼。” 江瑟咽下嘴里的水,放下玻璃杯,意味不明地说:“皮相这东西太虚了,不排除依旧是绣花枕的可能性。” 郭浅噗嗤一笑:“这可能性比较小,你记不记得以前朱茗璃追过陆怀砚一段时间?” 朱茗璃追陆怀砚时高调得不行,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是江瑟大学毕业二年的事了,她刚与傅韫订婚,朱茗璃就放言要追陆怀砚。 喜欢陆怀砚的人不少,但像朱茗璃这高调的还挺少见。 不过这事也没什好置喙。 每个人都有坦坦荡荡喜欢一个人并坦坦荡荡说出来的权利。江瑟对朱茗璃虽无感,却也不会因为她高调追人就笑话她。 “记得。”她往客厅走,边心不在焉地问,“怎?她把陆怀砚睡了?” “她倒是啊,问题是陆怀砚会忙着将他老爹撵走,根本没时间理睬她吧。”郭浅嗤了声,翘起了二郎腿,“不过呢,她的确是亲说过咱小陆总天赋异禀。据我所知,她手里有一张宝贝到不行的照片,我猜玩意一定是陆怀砚的照片。” “……能聊别的?”江瑟对这些旧人旧事实在提不起兴趣,“要不聊聊你这学期怎才能不挂科?” “……” 拉着江瑟闲扯了钟,郭大小姐终于舍得挂电话。 江瑟摁灭手机,在沙发坐下,顺道拿起遥控打开电视。 正好是桐城的一个本地频道。 电视里记者正好在莲安旧区采访,镜在锦绣巷里一晃而过。 从锦绣巷带回来的旗袍就放沙发上,江瑟刚回来时已经拆过。此时敞开的纸盒里,旗袍安静地躺着,绣着喜鹊登枝的一面朝上。 她盯着只喜鹊了秒,伸手捞过,贴着脸上白得晃眼的肌肤,闭眼,缓慢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