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不是喜欢往红茶里添点盐?” “那是十六岁时养成的习惯,”江瑟望着沉在红茶杯里的冰糖,“现在这习惯该戒掉。” 十六岁到十八岁那两年,她时常发烧。每回发烧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张婶喂不进电解质水,好往她爱喝的红茶里添糖跟盐哄她喝。 久而久之,她便习惯这味道。 吃甜的东西时,总往茶水里添点盐,怕自己吃多糖会忘记这个味道。 她虽然没细说,但岑礼很自然地想到这个习惯肯定与她十六岁时被绑的事有关。 他放装盐的搪瓷罐:“傅韫的事,我父亲母亲都说。瑟瑟,对不起,当初是我们没做好。” 江瑟端起茶杯喝口红茶,风马牛不相及地提起一美电影。 “我曾经看过一电影,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子在军校里被一群妒忌她的男人□□。她的父亲是个权势滔天的将军,当他女儿死里逃生从医院醒来时,她以为他父亲一定会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可这个从小宠着她大以她为骄傲的父亲却选择缄默。为他的仕途,为权势还有家族利益,他求他女儿他一起缄默,他以为她的女儿会理解他。但最终他女儿却选择用死亡来揭发当年的案子,完成对她父亲最后的报复。因为对她来说,比苦难更痛苦的是来自亲人的背叛与放弃。哥哥——” 温雅的声音微微一顿,江瑟掀眸望着岑礼。 “我被绑走的那三日,第一日,你们急着处理季老师的丑闻没找过我,那时你以为我因为季老师的事同她闹别扭,我理解。第二日,你们接到电后没选择报警,因为不能让岑家闹出丑闻,不能让我身上有污点,我理解。第三日,你们找陆爷爷傅老帮忙,依旧没有选择报警,我理解。我被救出后,你们阻止我报警,怪责我的任性,认定我说的都是我的臆想,我,全都理解。可是理解不代表原谅。你代表岑家代表季老师代表董事说的那一句‘对不起’,我不接受。” 他们的苦衷他们曾经有过的挣扎,有的人会选择原谅,有的人却不想选择原谅。 这无关对错,是遵从内心的选择罢。 而江瑟选择不想原谅。 “瑟瑟……” 江瑟取出那块从北御公馆带走的积木,放在桌面,轻轻地说:“哥哥你陪我搭建的积木城堡,在我离开岑家时已然崩塌。这是我带走的那块积木 ,现在我还给你,我再不需哥哥你为我搭建任何城堡。” 年少时的承诺言犹在耳。 两兄妹一块积木一块积木搭建城堡的场景历历在目。 可到底是回不到过。 回到瑞都华府天还未暗。 往常这时候,陆怀砚基本都还在公司里忙。可今日电梯门打开时,江瑟闻到那阵熟悉的香气。 是她爱吃的梅子排骨。 这道菜重的不是排骨,而是梅子。 他们离开桐城时,江川给他们装满满一坛子腌渍好的梅子,今晚陆怀砚做的这道菜用对梅子,味道自然是好。 男人挽着袖子做菜,见她回来的动静,眼皮都没抬,言简意赅道:“洗澡,洗完吃晚饭。” 江瑟路过流理台时打量他两眼。 陆怀砚捕捉到她的视线,侧侧眸,笑问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