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砚也不希望她操心旁的事,待在别墅那最清净。 黑色轿车不到一小时便驶入新禾府楼下。 陆怀砚下车上楼。 公寓还是江瑟离开时的模,房间的窗敞,夜风徐徐吹过,床头上的吹得“哗啦啦”响。 陆怀砚关了窗,缓步上前拾江瑟随手搁床头的,经过床头柜时,他脚步一顿,侧头看向台灯下的玉扳指。 白润清透的玉扳指里斜根细的银色金属U盘,U盘一头挂条绀青色的穗子,穗子在他经过时随涌动的空气轻轻晃了下。 这U盘陆怀砚从前也得到过一个类似的。 他在桐城的茶馆同江瑟里谈交易时,那姑娘便是陆进勤的录音刻在了一个银色的U盘里递给了他。 她用了同一款U盘又U盘放到了玉扳指里,说明这个U盘是给他的。 陆怀砚拾U盘,半垂的眼睫被灯光照出一片阴翳。 这U盘一定是她假设自己回不来时留给他的东西。 如今她已经平安归来,这U盘里的东西,他不看也无妨。 陆怀砚从来是果决的人。 既然已经决定这件事翻篇,他便不再回头去看。 U盘放回原处,他捻灭台灯,提步往客厅走,后便抬沙发旁的唱片机朝玄关走去。 到了玄关,他本该换鞋开门离开的。 可不知为何,脚跟生了根似的,迟迟挪不动步。 月光从客厅的落地窗漫入。 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月色里,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影一动,唱片机放在玄关柜,折返回了江瑟的卧室。 前他住在这里时,专门留了台电脑办公。 就在她桌里同她的电脑挨。 陆怀砚没开灯,拿过U盘便开电脑U盘从接口插入。 U盘里放了十多个视频。 第一个视频的时间最久远,是她过完成年礼后的第个月。 陆怀砚鼠标箭头移上去,轻轻一击,视频便弹了出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静寂的卧室里响—— “岑瑟,对不,把你抛下了两年。” 屏幕里,少女静静望陆怀砚:“以为只要忘了那时候的你,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以为只要不回头看你,就能好。以为已经找到了叫忘记你忘记那件事的药,可错了。” “错了,岑瑟,能治好的药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你。知道你还困在那里,只有把你带回来,才能真正治好。”少女说到这便微微抿了下唇,“想同你说——” 空气静了片刻。 几秒的停顿后,她继续说:“你没做错任何事。” “选择那一日去油画院你没做错,从油画院后门离开你没做错,遇上那些人也从来不是你的错。他们撕你衣服灌你喝药,你颤抖流泪惧怕更不是你的错。” “很抱歉曾经跟他们一质疑你。” “不该责备你不够坚强,不该责备你不够强大,也不该责备你至死坚信有第四个人。” “很抱歉来晚了,岑瑟,不再逃避。知道你很痛苦很绝望,也知道你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