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时刻,身上沾染着一身药味出来,捧着一碗蓝盈盈的药汤。
蓝兔兔捏着鼻子问:“这东西能喝吗?娘亲,我现在很担心你的生命安危啊。要不然你和爹爹私奔吧,万一真死了呢?”
“不会的,这药我喝过,是很难受。要是让我嫁给一个陌生人,我得难受大半辈子,而且还无法发疯手持菜刀砍杀,谁让他是个将军呢,能一掌把我拍死!”孟葵吐槽。
蓝兔兔:“……娘,也不一定哦。”
“他能拍死老虎耶!”
“……哦,那拍死你确实不成问题,娘,喝药吧!”
孟葵一饮而尽。
浓郁的苦腥味从喉咙划过,其中还夹杂着一种奇怪的羊膻味,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踩着泥印子的黑羊在喉咙里跳舞。
孟葵两眼发黑,头脑懵懵,忍住想要干呕的冲动颤颤巍巍回了房间。
药效来得凶猛又激烈,孟葵吃过最后一碗鸡汤小混沌后的一个时辰,开始吐得昏天黑地。
灵云吓了一跳慌忙问:“主子,您这是吃了什么药啊?要不要紧啊!”
“没事,正常,等到明天正午有人来和花已向的宴会之事,你就说我病了,病得很严重。”
“主子,您就算要装,也对自己身体好点啊。”灵云擦着孟葵额头上挂着的冷汗。
主子这样子,根本不像装病啊!
“你就当我病了,好好照顾我就行,去吧。”
孟葵一躺,头砸在枕头上,一阵刺痛。
这么难受的吗?
是不是身子骨不行啊!
算了,过了这段时间适应就好了。
灵云着急得嘴里发苦,虽然说装病,但主子的疼并不是演出来的,眼下的晚膳都吐了出来,不如再去熬点酒酿圆子汤,万一半夜缓和了可以再补充些。
她正急躁得往小厨房走,正好遇见迎面走来的乐翊。
乐翊瞧出灵云的焦急,问:“什么事?”
灵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最后纠结一二说:“主子病了,我去煮糖水。”
“去吧。”
乐翊看向灯火通明的卧房。
这孟葵从今日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找过他,出宫后先去买药,回来又忙叨不停?难道是为了拒绝腾卓的提议所以装病?
乐翊猜想到一二,其实腾卓早就有把孟葵或者滕钰嫁给花家的打算。花已向的父亲花爀用兵老练,而且与章尉勇和白行止不同,花爀的用兵有一种特有的诡计,兵力不多但神出鬼没,配合南乌特有的巫蛊之术,打得他们十分艰难。
南乌虽然看起来腾卓当家,但权力也并非高高攥紧在手里,滕厉母亲方纥背后所代表的方家势力,以及默默支持腾青州的老臣都将腾卓的手中的权力稀释。为了保住自己地位,杜绝出现弑父夺权的惨剧,他必须稳住羌族,又拉拢花家。
所以,今天腾卓应该是通知孟葵,再为她和花已向创造条件。
乐翊想到这里,心中有些酸涩,像是蔓延的荆棘缓慢的缠绕住他的心脏。
如果这里不是南乌,有无数种解决的办法,但此时他自身难保,大周未回,仇恨未报。
空有一身武艺和魄力是救不走孟葵的。
乐翊深吸一口气,力不从心也让他有些焦躁。
他不知道花已向为什么突然求亲。
真的要动他的人吗?
不安好心。
“……灵云。”
“……灵云。”
屋内传来孟葵干哑的声音。
灵云不在,乐翊推门进入,撩开珠帘,只见孟葵惨白着脸,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