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有二心,难道不是吗?”
羌莫望冷脸。
乐翊继续说道:“我在被俘的第一晚,你偷偷潜入帐内。你以为我昏迷,所以喂我吃下了药丸。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一种蛊。如果我不说,腾卓不会知道你接触于我,甚至在春猎时的大殿之上因滕厉蛊虫之事撒谎。”
羌莫望没说话,她盯着乐翊嘴角牵起的不羁的笑容,端坐着。
她怕再多说一句话,这个男人就能知道她的目的。
乐翊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两块石子,摆在面前的石桌上问道:“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滕厉、腾卓,你们可以先选一个。”
洞穴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巫女歌声,羌莫望站起身哼了一句:“阶下囚而已,自作聪明。”
“我等你消息。”乐翊并不将女人的无礼放在心上,目送她远去。
距离祭祀时辰还有半炷香的时候,羌莫望终于出现在祭坛上。她身着华丽的长袍,绸衫上缝制着珍珠宝石折射着月光。
羌莫望一头白发,头戴金丝蛇骨面具,跟随着音律盈盈起舞。一切似乎都在歌声中被净化,人们沉醉在动人的祈福旋律中。
孟葵站在人群中,与羌莫望目光对视。
两人都没做出格的行为,只不过她感觉到羌莫望的目光十分的凶恶。
她哪里招惹她了?
祈福仪式表演了两柱香的时间,在众人的欢呼和烟火声中结束。
羌莫望又返回了洞穴之中,剩下的巫女向老百姓分发祈福的福袋和咒文。
蓝兔兔低声说:“我爹好像在附近,我感觉到了。”
孟葵也感觉到了,生死蛊发挥作用,让他们可以感知彼此的存在。
尤其是在那夜之后,同感能力突飞猛进。
乐翊应该就在洞里。
孟葵看着被彩色布帘子遮挡的洞穴,抬脚走去。
守在洞穴两旁的侍卫要拦,灵云掏出了长公主的玉佩,侍卫愣了一瞬,赶忙让开路。
孟葵道了声谢,拖着长裙撩起帘子。
洞穴很深,墙壁岩石浸着水意,啪嗒啪嗒落在地上。走廊没有烛火,但前方的宽阔地带微微敞亮。
羌莫望心情不太稳定,平时没有起伏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一丝愠怒:“我还从来都没被人威胁过。”
“是吗,那看起来你很喜欢羌家,也很喜欢你的王上。”乐翊微笑说道。
羌莫望被乐翊的言语所刺激,眉头皱起:“你若是再胡说,明天我便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首先,你要过得了我这一关。”孟葵走近,看着乐翊问道,“吵什么呢?”
她也不需要演。
估计彼此都知道对方不少秘密。
看羌莫望那个样子就知道气得不轻还无力还手。
羌莫望冷眼瞟着孟葵,哼了一句:“一丘之貉,还偷听别人谈话。”
“你和我公主府的人说话,我为什么不能听?而且侍卫都放我进来了啊,证明你们没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呀。”孟葵装作无辜一摊手,“你们在说什么,加我一个?”
羌莫望冷言冷语:“没什么。”
“是吗?”孟葵耸耸肩,又去看乐翊,“可以走了吗?”
乐翊起身,带上一张红白相间的狐狸面具,目光透过面具无声的落在孟葵身上,与她并肩站立:“走吧。”
灵云和宫一刀站在洞穴外,见孟葵进入,却领着乐翊出来,对视一眼纷纷不敢问也不敢看,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洞穴内,羌莫望抚着胸口跳动的心脏,死死咬住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