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厉鼻孔出气,低哑怒斥:“别以为我不知道羌家安的什么心思,我为何提拔你为大祭司你也应该清楚。” “下臣与王上是一条心。”羌莫望不卑不亢说道。 *** 香穰五月,入夏时分却让人觉得压抑到无法呼吸。 孟葵不愿出门,恐触了谁的眉头。 腾卓自顾不暇,有一段时间都没有管乐翊之事。 从被俘到现在过去了整整四个月,乐翊也时常出门不在府邸,孟葵倒是觉得冷清了些许。 酒楼的人依旧熙攘,人们还未嗅到紧张的局势。 清朗午后。 乐翊和花已向对坐斟酒,清风拂面,酒香四溢。 花已向在面对除了滕钰以外任何人的时候,都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似乎他的假笑堆积在脸上,但骨子里都被鲜血染成了黑色。 乐翊见不得他这副装模作样的模样,冷哼两声说道:“我不建议这个时候动手。” 花已向幽幽凝视着乐翊:“这也是你的机会。” 乐翊看向远处,通往王宫浩荡宽广的大路上车来车往,通信之人络绎不绝。 花已向扬眉说道:“腾卓对大周势在必得,你居然还能坐得住?不会真的当公主驸马上瘾了吧!” 乐翊给自己倒酒,嘴角牵起:“不是时候。” 花已向轻蔑的笑了:“你是怕了,没想到大周太子居然会怕,我计划了很久,万无一失。” “如果失败呢?”乐翊问。 花已向没吭声。 乐翊又说:“我没有任何立场劝阻你,也知道你不会听从我的建议。如此,我只能送你一份礼物。” 他拿出一黑布包裹,包裹被放置着玉佩、令牌、以及看起来如同彩虹般华丽的丝绸流苏。 这都不是乐翊的东西。 花已向认出这些物品所属,戏谑开口:“你拿我当刀使?” 乐翊不置可否。 “若是失败也有退路,若是成功就恭祝花小公子心想事成,报仇雪恨。”乐翊颔首微笑。 花已向表情倏然变得森然邪佞,他收下了东西,目光却死死盯着乐翊的似笑非笑的眼睛,声音阴戾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两人谁都没点名要做什么、发现了什么,只有懂得人才知晓相互之间的哑谜。 乐翊起身,声音温润:“多谢你的酒。” 他准备迈步离开,花已向不解的凝眉盯着他的背影,隐约间有一种恐惧和笃定萦绕在心头。 乐翊说他无法成功的话像是一块泰山石,沉沉的压在胸口无法动弹。他深呼吸一口气,双手交叉,手指躁动不安的相互搓揉摩擦。 这是他很久以前就计划的事情,是他唯一一次机会,机不可失。 乐翊见说动他无望,别留下一个友好的笑容,消失在酒楼。 三日之后。 腾卓昭告南乌,南乌自昭礼六年成为大周的藩国,进献宝物,缴纳税银,但庆礼十五年以来,大周屡次妄图夺南乌城池土地,昔日前太子乐翊率兵入侵,今日又妄图将其变为人间炼狱。此乃无理已极,南乌定当举全国之力,绝不姑容。 宣读诏书之时,朝野上下无人感到震惊,似乎这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当年乐翊为何率兵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