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封涵雪,在你心里,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你何曾给过我体面。”
“你······”封涵雪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女人上来拉住封涵雪,双目垂泪,我见犹怜,“封少。”
“你把手放开,”孟将离觉得自己怒不可竭,越过去想把那女人拉开。
封涵雪却以往她又要打人,挥开了她的手,“你做什么,又想动手?”
孟将离被推的一个踉跄,险险扶住餐桌,觉得这场景何其眼熟。
只是,现在被护在身后的那个人,不是她了。
她看向对面的两人,垂着头,轻轻的说,“现在你只见到别人的痛,却看不到我的伤了。”说完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封涵雪才发现孟将离的左手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还隐隐渗着血,封涵雪望向旁边女人的指甲,发现她的指甲上,有一个水钻的挂饰,上面有一点红色。
“你!”封涵雪瞪了女人一眼,朝孟将离的方向走了半步,但又看到周围人探究的目光,最终没有跟上去,留下来,总得守住“体面。”
那次过后,孟将离与封涵雪似乎再也没办法面对面好好说话了,事情越闹越僵,最后的争吵是在封涵雪应邀去参加安洁如的生日会。
孟将离给他打电话,封涵雪犹豫片刻,还是接了,“你在哪儿?”孟将离问道。
“有什么事?”封涵雪没有回答,反问了句。
“你是不是去见安洁如?”孟将离的声音陡然增大。
“你到底有什么事?”封涵雪也有些怒意,他实在不喜欢这时的孟将离,太多管束,太多试探,太多的无理取闹与不体面。
“我们不吵了好不好。”孟将离忽然放软了声音,“我一点也不想和你闹,我很难过。”
“哎,”封涵雪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和你吵。”
“那你回来好不好,我有事和你说,你别去见安洁如,我······”
“够了,你别什么都扯上安洁如,你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就说······”
“不是我想扯上安洁如,是她一直恒固在我们中间,她回来后,你再没有和我好好说过一句话,好好吃过一顿饭。”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是你最近变得奇奇怪怪的,总没事找事。”
“我没事找事?难道不是你厌烦我了,才总觉得我惹事么?封涵雪,我问你,你是不是从没想过要一直和我在一起,也从没想过······要和我结婚,对么?”
对于孟将离的质问,封涵雪报以沉默,许久之后,封涵雪才说了一个字,“是。”
电话那头的孟将离如遭雷击,“所以,你也从没想过给我一个家,一个·······孩子,对么?”
“是,”有了第一个回答,这个字说的异常简单。
“你······”孟将离沉默许久,深呼吸了几次,语带哀求道,“封涵雪,我在问你一次,别去,回来好么?我需要你,我······害怕。”最后两个字,带着哭腔。
封涵雪看着车窗外的雨,听着远处的雷声,闭了闭眼然后,挂了电话。
孟将离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道里,手里拿着产检报告,缩在角落里放声大哭,窗外电闪雷鸣,行人纷纷侧目,她却仿若无人,哭的不能自已。
原来,不是每场大雨都会有人跨越整个城市来找我,只为替我修好一扇窗。
原来,不是每个童话都能有个好结局,王子注定要娶公主,而人鱼只能心碎化成泡沫。
原来,不是我遇见你,便能永远在一起,所谓永远,是远到你不爱我这一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