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奋开始痉挛。我环视天花板,脱下薄外套和套着的外裤避免粘上灰尘,然后轻巧地跳上隔间的门,小心翼翼打开了通风口。
如房子外侧突兀的矩形口,这个通风管道的宽度足够我趴着身子。包裹着楼板的悬浮钢很好地保证了异响不会传出。我在黑暗中打开小型手电,全凭刚刚估算的平面图穿行。不算平静的呼吸充溢整个管道。
一切都在计算内,直到不远处的前方拐角出现意料之外的东西。
一个不算小的保险箱。
我探过去,用蛮力破坏锁。里头被软垫护着的,零零散散,全是装着液体的特质注射器。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也不该……
我忽感觉一阵晕眩,恐怖的念头闪过。
军队里有内应。
不能在这琢磨。我抽走一支藏进裤袋继续前行。很快便找到对应的口。我稳住力气,极慢地揭开网格,朝下窥视。这层同外边一样铺设了地毯,屋内也没有人的动静。
冷静,冷静,当作一次普通任务,这没什么难度。我感受着逐渐平缓的呼吸,心跳,正在降低的体温,找回了对自己的信任。
我平稳地落地,只激起些许灰尘。顺着编号找到佛罗的册子并不费力。
佛罗的比赛记录从去年9月开始。刚进斗兽场的时候被划分在D级乙等。
他也太菜了。
我捏起一沓,掠过着右上角的等级。整整48页。就算一天一场不停,他在D徘徊了快两个月。但从C到B,一共只有53场比赛。自11月3日到1月30日,不到三个月。也就是几乎没受过什么大伤,最多一到两次。
那之后从未掉下去过。
赛前我看过他的积分值,他在B的胜率并不高。毋庸置疑是刻意控分,以防引起注意。
一切都印证了先前的猜想。
我缓缓把文件夹合上,忽然从后半本脱落出一页纸。我迅速接住。膝盖一弯连带着脚尖碾过地毯,发出并不响却突兀的声音。
偏偏门外的护卫耳朵就有这么灵。我迅速将册子放回,已经听见门把手被按下。浑身血液都凝固住。
靠。
靠靠靠靠靠!
就差最后一点。
“小哥,章叔在吗?我刚刚……”
不陌生的男声打断了动作。
我迅速跳上去装好门朝回赶,几乎能听得见肌肉带动骨骼诡异地‘咯吱咯吱’打战。行至半路突然出现极重的轰响。此时连犹豫细究的时间都不剩,好在回去的路要熟悉的多。
我穿好衣服,冲水,洗手,深呼吸,走了出去。
“谢谢。”我抓住封序温暖的手,仰起脸笑,“还好有哥哥在,一个人呆在里面真的好可怕。”
……
原来轰响是外边已经暴雨倾盆。
淅淅沥沥的雨把闷热洗刷干净,畅快又透彻。接连不断的水滴顺着檐,同雨水的节奏不同,缓慢却重地砸下。
我走进雨幕里。未行几步,就看到不远处树下,抽着烟,似乎是在躲雨的男人。
听到脚步声,他看向我,烟灰色的眼睛微提,右腿曲着抵着树,更懒散地倚靠着。像是从来就在等待我。他吸了口烟,呼出一圈雾,毫不掩饰地问:“小丫头,你进档案室做什么?”
“………”我眨了眨眼,“什么档案室?没听说过。叔叔再见。”
“呵。”男人愣了下,随即轻笑出声,夹着烟的手垂下,“就这么对待恩人?”
我确实想不通。他怎么能有意为之又恰到好处地救我?
军队里有三区的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