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饿不死，但也活不好。
刚到新环境，我实在感受不到饿，把它揣进怀里。大概这举动格格不入，立刻有几道视线纠缠上来。
库洛洛朝另一个方向去。我在他身侧，看见高高耸立的灰色砖墙下，两个人等在那处。墙顶上一排倒挂的尖刺，严密地将教堂内外隔绝。像是什么恐怖牢笼。
“飞坦，玛琪。”他笑着挥手打招呼，然后转向我，介绍道，“这是伊洛丝，今天我们会一起行动。”
唤作玛琪的女孩朝我点点头，算打过招呼。半长的紫色头发在风中微微飘动，她看起来像猫科动物，很有亲切感。
另个男生有张精致的脸，说得上女相，与之产生强烈冲突的是侵略感极强的眼神——这也许是他的习惯，当然，也可能是挑衅。大概出于对库洛洛决策的服从和认同，他同样朝我点头。
飞坦，他的眼睛细长，瞳孔和我一样，是金色。
心头泛起些许不满，我却下意识将面部表情扭曲成一个库洛洛式微笑： “各位好。”
啊，忽然好像明白他了。
这个笨拙的社交笑容不仅比父亲的扑克脸更好控制。不需要放松面部肌肉。情理上也更通用，说不定还很好看。
阳光透过空气中的微尘，投射出模糊的光斑。一行四人往外走。目的地应该不近，沿途实在说不上是什么美好的风景。但教堂外面也是扎堆的孩子，这和四区大相径庭。
实在无聊，我靠近玛琪，想和她说说话。
“头发披着打架会不会不方便？”我递过去另个手腕上的发绳。
她略上挑的眼睛望着我，措手不及一样，表情停滞了一瞬。玛琪看起来太像只骄矜的小猫了。我也是猫科动物，我是小老虎，很快会变成大老虎。
真想给她顺顺毛。
她接过去，应该是满意的，神情放松了些。
“谢谢。”玛琪应道。声音清冷，和形象完全一致。
飞坦扫了一眼，没说话。
库洛洛还在观察，他真沉得住气。
我总算忍不住开口问：“被跟了一路，没关系？”
“自由活动时间。”库洛洛笑了笑，又补充，“这不是秘密。”
“跟着我来的？”我想起那些目光，又问，“出教堂还要遵守规则吗？”
库洛洛没回答。
明白了，不放到明面上就行。
飞坦突然出声：“被抢先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个垃圾堆，旁边围着三个男生，各个都比我高一个头。听到声音，他们停下翻找的动作转过来。
站在最左边那位几乎可以被称作“强壮”，中间的个头最高却最瘦弱，刘海太长遮住了眼睛乃至半张脸，颇为阴骘。最右边的男生，他是这个小团体的头，因为没人在他之前开口。
“是，现在还早，你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
他说话的时候，侧脸的疤跟着颤。这是鞭痕，看起来很新鲜，愈合得一般，所以有点狰狞，像条百足虫——但伤口没有感染。
他希望我们识趣点。
刘海盖住脸的男生和他耳语几句，他转向我。
我没有一击致命的把握。侧后方还有几个孩子逐渐靠拢。我不清楚库洛洛和他两位伙伴的实力，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反水。
“我们会离开。”库洛洛先一步开口。
得到回答，他们摆摆手。又开始各忙各的。
玛琪和飞坦未质疑库洛洛的决定，继续向西边走。离开那个区域后，身后数人越靠越近，失去忌惮。朝夕相处，他们应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