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被狠挠了一爪。 伊洛丝赶忙把猫抱了下来,看见他纤白肌上浮现的几道红痕,眼里晶莹剔透的不知是星光还是委屈,把她心疼坏了。 她垂下眉毛,伸手虚虚去摸,“不痛不痛。” 煤球睁圆了眼睛,不满地瞅着她。 能痛就有鬼了。 不,被猫伤到才离谱吧?库洛洛的牙根都快酸倒了。他用平静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玛琪,企图寻找认同感。 伊洛丝也是惊讶的。 虽然侠客有意不抵抗,煤球能把他挠出血,还是不可思议,她以为破皮是极限了。 玛琪瞥回去一眼,默默地移走了视线,轻咳了一声,“那是什么?” 伊洛丝应声垂下眼睫,摊开手掌,半刻又去瞧怀里那只出现了明确情绪的金纹小猫,“是……” “什么?”她问。 一块半透明的宝石状物躺在少女手心。她一开始以为发光的是纹路,其实不然,那是沿着脉络流动的深蓝色液体。 它肯定听不懂,看起来还不太想理她。 老实说,伊洛丝觉得一天到晚哄两个有点累。但她顾全了大局,主动蹭了蹭煤球的额头,放柔了音调,“你真棒呀,怎么这么厉害呀。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强的猫猫吧。” “……”“……” “我也觉得。”玛琪说。 煤球的眼皮在她的声音里,动作中,慢慢耷下去一点,脸抬起来望她,嗓子眼挤出了沙哑短促的叫声。 它翻过身,轻轻衔起那个物什,蓦地仰头,朝前方撞去。 甫一触及结界,坚硬的宝石须臾间破裂成齑粉,溅落之处尽是空洞,边缘还泛滥着滴滴拉拉的深蓝,渐渐连成了一片,叫她想起碰到水的棉花糖,以极快的速度朝外融化。 煤球一跃而入。 幽幽的蓝光越来越淡,直到完全消失,紧接着,边缘的空气开始卷曲—— 结界又要合上了! 气压的变化在皮肤上施加了异样的引力,如强风吹过般,令身体前倾。 来不及细想,四人钻入了漆黑的甬道。 透明的结界已经恢复如初。 “咳……”伊洛丝捂住鼻子,“好呛。‘’ 侠客闻言,自然地抬了他的手替她遮。 回声缭绕四周,混合在被惊起的灰尘和霉味中。此处还能有光渗进来,再往里就黑不见底了。煤球消失在那儿。 四人停下了脚步。 它低低的叫唤从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 库洛洛具现出了红皮书,书页翻动的沙沙声被甬道放大。终于静下来时,一个漂浮的球状物体出现在他侧上方,向外散发着微弱的白光。 它一路朝内部飞去,画面传递到库洛洛的视网膜上。 “啊,影标真好用,还能照明。”侠客感叹道。 的确,光线虽暗,但距离不长,即使没有放大的影像,也足够人们看清了。 庄严的巨大石门下,煤球显得太过渺小。 除此之外,这两扇门朴素得过分。同样是没有锁,要说起来完全比不上她老家的门。 伊洛丝走了过去,感觉到缝隙中钻出的气流。 石料表面可以看见印痕,是文字。它们被镌刻得深深的,半盛着影标的光,仿佛什么尘封的神话,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