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远离恐惧,疼痛的根源。
差一点了,吻没能落下去。
伊路米掰过她的脸,盖住她的唇,半阖着眸,余光漫不经心地看他,却没在对他说话。侠客听到咕咯一声,不知是哪传来的。
“丢吧……姐姐。”
“得好好教呀。费这么多工夫……它还是不知道怎么治你的疼……”
“实在亏大了。”
侠客觉得没想明白的是伊路米,不是他。
她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不是来自同个方向的再多一份逢迎,是能以假乱真的另一种选项。
他吻住她的耳骨,深重地顺着她的伤口,贴着伊路米的指节,挤了进去。
“不怕。”侠客说,“我在……”
两人完全不同的节奏,迥异的想法,与其说是配合,更像彼此仇视的打架。
一望无际的海洋上飘来一根浮木,抬手就能抓住的。
有用吗?也许有的。
会抓吗?谁知道呢。
……
伊洛丝睁开眼,看见侠客安静沉睡的脸,她缓缓眨着睫,看了一会。伊路米也醒了,反手拎过她,下床,洗漱。
她套了件高领毛衣出门,上班路上买了个面包啃。
库洛洛起得挺早。昨天赶上了他们和三区副区长的第一次碰面。对方非常客气,很好说话,替他们接洽了研究团队。团队也很好说话,定下了见面时间。
“太快了。”库洛洛说,“不像剩下什么漏网之鱼的样子。”
“有也不能抓。”伊洛丝举着手机,咬了一小口面包,很快地咽下去。
她靠着小巷的灰墙,看一抹狭窄的晴空:“有恃无恐罢了。眼见塞勒不行了,也许他们会弃暗投明,给我们留些什么呢。”
“也许。”
库洛洛侧头,打开结了霜的窗子。凉风拂面,外头阳光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