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的东西——当然最后他发现还是把枪抵在别人头上最有效了。
戏剧恰好也是其中之一。
他凭借自己残存的那点知识的记忆,谨慎说出这番评论。
“恭喜您答对了!本来应该给优秀的观众一个愿望的,但由于之前您打赌输了,什么都没有。”最上潮装模作样地拍手,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多,“好像也不能这么算,这样吧,打赌输了的要求还是得保留。”
中原中也侧目:“……你比黑手党还黑手党啊。”
“过誉了。”最上潮捧着脸,笑眯眯地接受这个夸赞。赭发青年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时候或许应该讨价还价,但不管如何,他都是任由少女去操弄自己的说辞,毕竟——
“但这样好像又有点过分,我也不是什么坏人。那我们互相欠对方一个愿望吧?”
最上潮定定地看着中原中也,这个空间没有风,她的发梢因为刚才的行动显得有些凌乱,赭发青年微微抬手,把一缕落到额前的头发往后拨弄,低沉地说道:“潮,你的老师没有教你,最好不要跟黑手党交易吗?对他们可不能留一丝回旋的余地。”
“哦——所以我会有什么损失吗?”
回旋楼梯上。
降谷零在看到终点之后,突然打起了精神,一边向上跑,一边跟诸伏景光抱怨:“在这种情况下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诸伏景光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脱离了人类身份,因为最上潮的魔力供给很充足,他爬了这么久,也没觉得疲惫,慢条斯理地评判道:“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不能说话的时候吧?”
对于生活充满了非日常的人群来说,原本泾渭分明的生活场景早就被模糊了边界,此时此刻,也仅仅是他们的日常之一。平静的生活、悠闲的午后是他们的日常,但奇幻的经历、流血和受伤同样也占据他们的大部分时间。
“也是。”降谷零坦然接受了这个说法,并且补充道,“你之后也会变成这样的。”
诸伏景光沉默两秒,沉稳地回答道:“……是。”
白色的门就在眼前。
金发青年握紧门把手的那一刻,原本四散的聚光灯汇成一束直直地射向他,一时间,降谷零仿佛被巨大的光柱笼罩一般,那个女声在渐渐褪去机械的质感,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即使你为薪柴?】
“即使我为薪柴。”降谷零打开了门。
强光——
声音恢复了。虫鸣和风声重新在这座疗养院流淌,原本耳机里嘈杂的电流音也变得正常,最上潮从手里拿出手机,发现已经过去了半天多,亚空间内的流速和正常的世界不一样,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夕阳从窗外照进空荡的走道,映出窗框的影子。
他们一行人站在走廊上,背后是那扇白色的门。
广津柳浪带着立原道造和芥川银去下面巡逻,最上潮跟中原中也呆在原地,没有进去。对他们的耳力来说,隔着这扇门,也能听清里面的交谈。
门内,降谷零突然闯入了这间疗养室。
一位看起来还很健朗的老人躺在病床上,头部陷入巨大又柔软的枕头当中,他的身体并没有插着各种管子,只有一个高吊在半空的点滴瓶和一台监控心跳的仪器。听见门突然打开,老人错愕地转头看向他们两个。
从来没有见过的两个青年,像是经过剧烈运动之后才到达这里,并且没有任何脚步声,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个房间。
“啊……到这个时候了吗。”
金井博司没有再看他们,而是平躺着,定定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上面也是一片洁白,没有半丝纹路。
他沉默半晌,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