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昨晚的搜查并不是毫无结果,船舱上有残留的药物,似乎是有多余的药被带上了这艘船,而关于那些船员,我在其中一张床的床板背部发现粘着的日记本,里面陆续记录了当事人从治疗到上船的经历。”
“有提到是哪间医院吗?”
“没有,但似乎很有名气,从对方的口吻来看,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去试验新型药品。”降谷零回忆昨天发现的日记内容,上面的信息并不连贯,尤其是治病期间,上下两篇日记中间的间隔有的长达一个月。
日记本提供的情报不多,降谷零自己的整合猜测是这样——
这批船员应该都是由于贫穷难以支付高额的治疗费的普通人,而某天,幸运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得到了以志愿者身份去免费治疗的名额。
有没有在治疗他们原本的疾病,金发青年难以判断,但毋容置疑的是,他们是承载某种药品的实验者,而最终被送到船上是因为签署了最后一期治疗的协议。
将一切尊严和命运都赌在那不到十毫升玻璃管里的液体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们顺便也扮演了舞台剧中的演员,将一切在昨晚展示于众人眼前。
中原中也眉头紧锁。
港口黑手党的历史是由血腥建立起来的,更别提他是在动荡期成为了森鸥外的左膀右臂。即使是为了维持横滨的安稳,但他们的的确确是在硝烟、死亡和背叛中度过每一天,更别提中原中也还是武斗派中的佼佼者,在业务繁忙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血味也不为过。
——但即便是他,也很难接受这种行为。
野狗之间的撕咬是猎场的法则,把人卷入斗兽场供人娱乐,则是富有野心之人自以为是的傲慢、是强者对弱者带着嘲笑的玩弄。
赭发青年咬紧后槽牙,眼里蕴含着怒气,旁边的最上潮在降谷零陈述的同时,查着之前灰原樱调查的资料,其中有一条被她归类于不重要科目。
“找到了!犯罪率上升的同时,各地的流浪率显著下降,暂且不明二者之间的关联,因此此条独立归档。”
“流浪汉吗?”诸伏景光若有所思,他之前在警方做过类似的调查,对这方面很敏感,“之前在警校里面有学过,这个比例低于某个值就需要警戒,那片区域一定有异常。”
降谷零点点头,同意诸伏景光的看法:“原来如此,绝佳的素材。我这里了解到的就只有这些,至于药品是什么成品、医院在哪里,这些都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在举目无亲的异世界,这名优秀的卧底公安坦然承认自己在情报上的不足,从最上潮的态度他也看出来,少女只是需要一个配合的异世界人,从中攥取些许灵感。
说实话,作为年长他们不知多少岁、兼任了公安和高层黑手党身份的降谷零扪心自问,如果他站在最上潮的立场,一定会第一时间把发现的偷渡者都控制起来,在了解相应情报后,也只会组织自己的人手去处理,并不存在让偷渡者直接参与其中的做法。
……不对,这样一想,他应该反思自己才是。
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心态,他才很难去相信别人,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实打实地在港口黑手党打工,而对比非常明显的就是第一天就立马找警察,直接找到了负责人头上的江户川柯南。
呵呵。
降谷零在心中给江户川柯南又记了几笔,不愧是他心目中的莽撞第一名,等回到那边之后一定要把他抓去公安好好教育。
金发青年在房间里呆得并不久,主要是最上潮没打算深挖他的经历,一下把原定计划砍掉了大半,当然这对中原中也和尾崎红叶并没有影响,毕竟他们也不是想要知道那么多的人,对异世界的好奇心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