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摸了自己的脑袋,似乎在评价手感,若有所思地呆了两三秒之后,也赶紧站起来,朝相反地方向跑去——
月源魔力让她的魔术回路格外顺畅,改良过后的魔装附有夜行和轻盈的功效,让她即使没有异能力,也能够凭借自身的力量在高处跳跃,被Reborn训练过的痕迹都好好地隐藏在优美的肌肉线条之下。
最上潮宛若轻盈的夜鸦,破风前进的同时,仔细回忆起之前观察……不,是注意到的事情。在她的视觉死角里面,有那么一颗子弹,出声地悄无声息,似乎是从枪膛射出,折叠了在半空中的那几秒,快速地射进其中一个船员的大脑,分毫不差。
她几乎可以在心中描摹出子弹的痕迹、枪的模样、风声、那时候的姿势,以及最重要的,狙击手所在的方向,她朝着魔力溢散的源头跑去,隐藏在集装箱之后,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初次见面,晚上好,情况有点紧急,长话短说,我是你的御主最上潮,也是你未来的家人。”
维持着狙击姿势的男人抬头望去,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大提琴箱,一双像猫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最上潮,但却显得很温柔。
“我是……诸伏景光。”男人站起来,朝最上潮伸手,少女顺着他的手,从高处跳下来,听他做自我介绍,“是个卧底警察,死在了卧底生涯里。”
诸伏景光转动似乎很久没有用过的大脑,他记忆中的死亡发生在上一秒,也发生在上辈子,他死亡那一刻时间永远地凝固拉长,直到被阿赖耶唤起,才重新有了流转,只不过——
“如果我没有了解错的话,这应该是另一个世界了。起码我在原来的世界没有见过什么异能力,但,为什么波本、安室透、零……也就是我的好友,会在这里?”
少女的表情空白了两秒,顺着诸伏景光的话喃喃道:“是哦……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在心中疯狂敲着那扇大门,恨不得冲进去揪着阿赖耶识的衣领晃一晃看看对方脑袋里有没有进水——即使阿赖耶识并不能具象到某个人的形象,但在这一刻,最上潮已经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话咒骂这种小概率事件。
好不容易召唤出来的从者和偷渡者来自同一个世界这算怎么回事?而且还是挚友,是要圆偷渡者未完成的心愿么?她又不是万能的许愿机,不要在她这里随意塞人来投射不知道哪里来的情感啊!
她得庆幸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正……不,也不一定,人模狗样的她也见得多了,谁知道他们两个过去是有怎样的羁绊,会不会影响到她的驱除计划,都还没摸到异常的脉络,现在平白无故地多了一堆不确定因素,她真想直接从这里跳下去。
最上潮变了几个表情,最后啧了一声,不满地看向船舶的方向,轻声警告:“也许是阿赖耶识跟谁做了什么交易,理论上我不应该让你跟那个降谷零见面,可你刚才开枪了。”
“或许零没有察觉呢?”
“我从来不赌小概率事件,景光君。”最上潮摇摇头,没有往乐观的方向想,“作为狙击手的你应该更加清楚,什么才是万无一失。你开了枪,不论如何我也会让你们见面,之后才能确认到底多了哪些因素,我只是希望那名偷渡者不会产生什么多余的想法。”
诸伏景光笑了出来,他着手开始收拾自己的狙击枪,把琴盒背在身后的时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学生,他的气质确实和卧底格格不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脱离了组织的原因,最上潮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属于卧底该有的狠厉。
“偷渡者……?你是说零是吧。他不会的。”诸伏景光语气坚定,在这种适合狙击的夜晚,他通常都会抽一支烟,猫眼青年眼神眯起,看着远处的黑点,补充道,“我们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