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库洛洛惯坏了,让他在这方面相当自我。没人告诉他,你这样说话,别人是听不懂的,说话要连贯点、直白点、简单点。就算有“人”这样说,库洛洛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不需要为“人”改变。
库洛洛憋了好几个月都找不到人说话,这回总算有个说话对象了,就说了很久很多。
他说他的,人家睡人家的,互不干扰。至少,人家大概是那么觉得的,那女孩看也没看库洛洛一眼,自顾自静卧水中,当他空气一样不存在。
说了很久,库洛洛才发现对方半点反应也没有。库洛洛思考了一会儿,快速离开此地。
没多久,库洛洛又回来了。他去了一趟乐器行,从中拿来了一样乐器。
他拿来了音量最大的一种乐器:架子鼓。
或许还有其他比这音量更大的,但其他库洛洛不会用,敲鼓他还是能做到的。库洛洛噼里啪啦敲了一通,架子鼓发出了响亮而快速的无规律噪音。
敲了半天,库洛洛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对方还是没反应。
这也能睡得着?
库洛洛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行为,不起作用的行为,没必要继续下去。
要如何才能吵到那女孩。
库洛洛开始一本正经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看他那副严肃的样子,不知道的人多半会以为他在想什么重大的疑难问题。
重大是不重大,疑难倒是真的,至少对库洛洛来说是这样。
对于一个看得到、摸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对手,该如何应对才能有效?或者说,该如何才能让对方有点反应?
库洛洛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这种类型的问题也挺有趣的。总在后桌揪前桌女同学辫子的男孩,大概也会和此时的库洛洛产生共鸣。
现在的库洛洛,完全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深沉,甚至还挺活泼。
库洛洛是复杂多变的,在不同身份状态下,有不同的样子。
身为团长时,他是绝对冷静的,处理问题时一直在排除情感的干扰,做出最理智的选择。【被团员质问时,他不愠不怒,以理服人,用事实让对方无话可说,自愿低头。他向来用“理”压人,而不是用什么团长的权威(102-104话)。】
他也不用团长的身份、特权压人。【团员之间是平等的,他也是旅团的一员,都遵循旅团的团规,遇到和同伴的分歧,同样使用抛硬币的方式来解决。(116、371话)】
旅团的团员,也没有谁是所谓“身份”“特权”压得住的,不能说服他的话,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照呛不误。【信长质问库洛洛时就是那样。(102话)团长又怎样,他觉得你不对了,就要力争到底,觉得自己错了,马上就服了(104话)】。
在“不畏强权”“不折腰”方面,旅团都很有点“宁死不屈”的风范。“谄媚阿谀”“奴颜屈膝”是旅团的人不屑一顾的,想杀掉蜘蛛或许可以,想让他对你“点头哈腰”,那是做梦。
他们的这种态度,是源于对自身生死的不执着,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后才会产生的态度。
流星街人都是不执着于生死的。
【流星街的其中一个长老,他的能力“成对破坏者”就是把流星街居民变成炸|弹用来袭击敌人(351、352、395话)。同伴含冤入狱,流星街人使用一命换一命的人体炸|弹式袭击有关人员,宁愿搭上自己的命来让侮辱同伴的人付出代价(102话)。
旅团团员得知自己的死亡预言后,个个毫不在意,还在分析其他情况。小滴冷静地说会死的是自己,侠客对信长说自己死了好替补,小滴派克诺妲死了难替补(104话)。侠客被蚂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