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红头发就跟挂在了江慕身上似的,无限制地靠近他的耳边,声音却不小,娇得都能掐出水来:“江哥,最近口味换了?”
原来是让她知难而退呀?
木一然暗自笑了笑,没有和红头发逞口舌之快,而是一扬手,利落的扯下了头顶的蝴蝶结,甩了甩一头乌黑柔顺的过长发后,她不动声色地解开了腰间束腰的纽扣,一把将裙子拉起,高高的系在了腰处,裙摆如一只蝴蝶落入腰窝,直接路出了裙下刚到膝盖的白色的运动短裤,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小腿。这种样式的穿搭,对于年轻人来说,新奇又好看。
整理好了衣物,木一然如一只落入凡间的精灵,对着两人无所谓地笑了笑。
本来正在注视着她改裙子的江慕,面对她的微笑,一时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轻快的转了个圈圈,如一只小蝴蝶飞进了舞池之中。
笑话,在学表演前,她可是扎扎实实地学了七年的舞蹈。
只刚一进入舞池,迅速有几个潮男打扮的青年将她团团围住。
谁上前打招呼,她也为理采,只是笑着随音乐舞动身体,释放天性般的获取欢悦。
场合不同而已,换个了舞台,本质还是一样的,木一然并不在意。
突然,感觉一只手牢牢地握紧了她的手腕,将人拖出了舞池,一路不由分说地向前走着,直至走出了这间酒吧。
走进附近暗巷,他才开口说第一句话:“你没必要!”
“什么没必要?”木一然并未挣开他的手,而是在问话时,不觉向他走近了一步。
巷子狭窄逼仄。
她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他,又或是被掌控的人一直是他,那种没有丝毫的杂念眼神,单纯得让江慕心头划过一丝莫名的惧怕。
“我们不是一种人!”这话竟问得心虚了半分。
幽暗的路灯洒下稀薄的光亮,只有近距离才能看清对方的脸上的表情。
眼神交汇的片刻,木一然下意识地转了转手腕,意识到许是弄疼了她,江慕赤红的眼睛才慢慢熄灭怒火,放开了她。
江慕的脊背斜斜地依靠在墙壁上看她,嘴角的香烟在漆黑的小巷中乎明乎暗。
小纸片玩什么火!
木一然几乎本能的就夺了他叼着的香烟。
“看,我们不是一种人。”
江慕显然会错了意,木一然也无法与他解释通前因后果。
与他对视了几秒,像是赌气般,木一然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烟盒,从中抽了一根香烟,又瞄准了他另一只手中盒盖一开一合的正在把玩的打火机。
再去拿时,他却将握打火机的手向外移了半分。
不给。
“我们可以是一种人。”
对上她坚定的眼神,江慕迟疑了片刻。
回想到刚才酒吧中发生的一幕幕,突然感叹,这个姑娘到底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正在走神,焕然间就见木一然已经叼上了烟卷。
女孩儿侧头,有几缕发丝垂落。
她开始一点一点地向他的方向逼近。
在她倾身而来,江慕终于在她正要以烟点烟的时候,喊了停。
“我知道了!”大校霸有丝不情不愿地拉着长音,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不抽了还不行吗?”
你不来天堂,我就随你去地狱。
有那么一瞬间,江慕觉得这个乖乖女真可怕!
而在木一然的心中,这位传说中的校霸听话得就像个大型犬,不仅没传闻中的那么暴力,当然打架时也是真够狠的,不过让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