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呵斥道,“你还不从实招来!”
好家伙,这气势,不愧是锦衣卫指挥史大人,我好怕怕呀~
木一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
难怪世人都惧锦衣卫,这么一炸,再一质问,哪怕是官家子弟,也得含糊。估计要审的是小六子,直接就得跪了。
既然他问了,那就说点能说的,不然今天也不怎么好收场。
啧,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了。
“啊,陆大人,小女听不懂您说的这些。”装傻总是万能的。
“听不懂?”
陆邧正要二次发难,就见木一然有些为难地又道:“不过,小女确实有一事相求……”
接收到这个讯号,陆邧鹰隼般犀利的双眸亮了亮:“说!”
“我渴了!”
陆邧:“……”
说这话时,木一然真是一百二十个真心了。
她可是从天没亮就出来跑了一天案子,线索没找到多少,光在那“舌战群儒”了,还没一个给水喝的。一天下来真是口干舌燥的,她这水讨得是无比真诚。但在这种情境下说出口,就带着那么一股子戏耍人的味道。
在讨水之前,木一然还不忘给个全套的说辞:“今儿能来到这里,见到您,还是小女趁夜晚来近郊这边采草药,偶然间遇到了李大人,这般口渴就想来您这讨杯水喝。不知,您这可有多余的茶杯?”
陆邧:“……”
见他一脸的疑惑,半晌不言,木一然眨着一双如小兔子般单纯的明亮眸子,可爱的冲他笑了笑。
“啊,这杯子就成!”
她也不顾陆邧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自顾自上前,特意避开了他刚用过的那只,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放在桌案上的杯子就开喝,一杯下肚,又倒了一杯。
陆邧:“……”
连喝了三杯后,她才装作无意间聊闲天般的追问了一句:“哎,陆大人,这么说,我们郑捕头是犯事犯到了您的手里了吗?我说他怎么一整天都没到府衙报到呢,不知他是哪里得罪了锦衣卫?”
不等陆邧回答,又颇有些无意的丢出些制衡之言。
“相信锦衣卫不会胡乱抓人的,官场说大不大,这世间又哪有不透风的墙呢?”说话间,木一然偷偷从杯沿上方瞄了瞄陆邧的神色,“不知,陆大人可有证据?”
陆邧的脸似乎比进门时更臭了……
她这话不在意问题是否有所解答,而是让身为朝廷命官的陆邧有所顾及。你可以抓人,但抓了人就得给公众一个交代,想完全掩盖是不可能的!
但是,木一然似乎没有等到她想要的效果。
只片刻的功夫,那成竹在胸的倒霉德行又重新回到了陆邧的脸上,他再次亮出了那只墨玉耳坠:“这便是证物!”
“这是证物?可否借我一看?”她心急得刚要伸手去拿,眼前的墨玉坠子又迅速离她远了半分。
“证物,怎可妄动?”陆邧不给,又收了回去。
木一然当然知道这就是证物,从郑大嫂的字条上就早已知晓,不过就是不确定是不是这一只呢?
她也不恼,而是谄媚地笑了笑,从另一个方向出击:“陆大人,我是想说,当时长街遇袭,我们六扇门的人都在场,但只有我一人是女子,这是否是那素衣女子的东西,借小女一看便知。”
“哦?你怀疑证物有假?”
而眼前人似是被她这话说动了,聊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像是得到了主人同意的小动物,木一然激动扑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拿。
证物却是给也不给她碰上一下,只是将坠子移到她的眼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