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的八字胡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一时满脸的疑问,“哪位关大人?”
“这位正是大理寺少卿关正远关大人,休要无礼!”
啊哈?
这位是关正远!
难怪这位圣上一直迟迟不肯现身,怕撞上啊?
但案子还得审下去……木一然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对着堂上这些迂腐的外国人义正言辞道:“本官这般说自是与此案有关,更与几日前琏王妃遇袭一案有重大关联!”
此话一出,堂上一片哗然!
有的是因这等小小知府竟胆大包天的对上回怼?
有的,则是才知琏王妃遇袭一事,大为惊诧……
“肃静!”
与这话同出的是惊堂木那刺耳之声。
木一然手中七卯银针早已就位,才不管你们官大官小,她就是要查清此案,谁挡她的路,她就送那位大人整整七日的“闭嘴消音套餐”!
就在此时,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王妃遇袭一事已由琏王交于锦衣卫调查,现委托吴大人将此案一并处理。”
是商夏!
还好小纸片还在!
堂中随着陆大人的带有威慑力的解释后,她的耳根终于回归了清净。
锦衣卫在这朝中地位是非常特殊的。今日你见他与你堂中同坐,明日再见许就是你府中秘密斩首抄家之时!
试问,谁人无惧?
这般,木一然重整旗鼓,再次对着那堂下的顾汀郡重复那一问题:“顾汀郡,三年前琏王做寿当晚,究竟发生了何事,本官命你说出真相!”
见形势逼人,怕堂上的吴大人给她大刑伺候一番,顾汀郡手遮樱唇,做出惊恐之态,这才幽幽开口:“那晚,民女确是与云湘同去王府表演歌舞,但并无何事发生。一同出府后,云湘私自外出,又因何失踪,民女确实不知。”
“信口胡言!”
“吴大人,民女所说并无虚言。当日之事,可是有同去的马夫作证的,王府的家丁、管家和教坊司的妈妈也可作证!”
顾汀郡垂头应答,却是在不经意见眼中精光一闪,反将了她一军。
这套关系链在当年早已疏通,当然,王府宴会后丢了个歌女,又有谁会深究呢?
“不巧!顾汀郡,你说这些所谓的证人,本官一一全查到了!”
木一然的话今顾汀郡神色一顿。
顾汀郡本以为摆出琏王可保自己无忧,而她是打死也想不到一小小的知府敢动到琏王的头上!
这事确实是全查了一遍,不过不是木一然,而是小纸片的手笔。
几日前,他受琏王之命调查王妃之死,顺带着将几年前的旧事翻出,那几位与当年之事相关的人多是不在王府了,但也在调查之后查出了点意外的消息,这便有了之前木一然问顾汀郡的问题了。
“怎么?还不说实话?”
木一然也不再多问,起身,走到顾汀郡前身,然后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道:“那本官来给大家一个答案吧!”
“三年前,琏王做寿,请来一举成名的教坊司花魁云湘姑娘前来庆贺,连带着琴师和驾车的马夫一同前往。表演之后,只有你与马夫回到了教坊司,唯独少了云湘姑娘一人。据王府管家所说,云湘姑娘是同你们一起离开的王府,教坊司的妈妈也说并未见到她回到住处,这般只有一个可能——”
木一然一拍惊堂木:
“就是你与马夫一同害了云湘姑娘!”
木一然此言并非只是揣测,这一路审问过来,若证人的话全都属实,这琴师杀人越货的几率是相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