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礼这话,顿时让宴商有些气不顺,这人恶劣得很可以,难怪上辈子会被人打残腿,活该啊他,真是太欠扁了。 平复了一番想暴揍他的心情,宴商扯出一抹迷死人的笑说道: “我们是夫妻,这事很正常,夫君你应该履行丈夫的义务,调戏这个词用词不当,我们应该是在调情,这顿板子被打得很冤。” 唐云礼:“……” 门外唐云礼的小厮石更:“……” 只有春儿觉得宴商很正常,很上道,也不枉她家小姐牺牲一场。 唐云礼无言片刻,见她慢慢穿好衣服,才启唇说道:“走吧!去晚了,我们只怕还要受罚。” “你们唐家的规矩就是欺负媳妇和小辈的,还世家大族,真是肮脏得很,我不管,要不是成为你的媳妇,我也不会受这些莫须有的罪,这事之后,你应该补偿我,你得与我圆房,不能再拖了。” 宴商被春儿扶着,慢悠悠地跨出门,走了两步还忍不住幽怨地瞪了唐云礼一眼,趁势提要求。 唐云礼被石更扶着,觉得他现在不适合说话,这女人只怕已经知道新婚那晚的事,说自己清心寡欲,只怕她也不信,看来还得想别的法子搪塞她。 走过三四个回廊,两人终于蹒跚地到了老夫人的灵寿堂,他们一进屋上首的老夫人就一脸深邃地看了宴商许久。 大概过了两盏茶,堂内老夫人浑浊的声音才响起: “昨日,大郎和云氏是不是到你们院里打了你们?” “是,祖母,父亲打孙儿也不是第一次,今日祖母为何要过问了?” 唐云礼起身朝老夫人行了个礼,然后淡声回道,说完还不明就里地问。 宴商一听他最后一句话,她就感觉他在嘲讽,就是不知道上首的老夫人是作何感想。 果然下一刻,宴商看到了老夫人脸上的迁怒: “那半夜他们俩被人打了鞭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回祖母,孙儿不知道,孙儿不敢。” 唐云礼抬头幽幽地看了一眼老夫人,淡声回应后就默默地回到他之前站着的位置。 举手投足间,那种被迁怒的落寞,整个屋子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宴商瞧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啧啧两声,他这位夫君还真会装,就是不知道上辈子如何混得那样差,生生被人打断了腿。 她正饶有兴致地看戏呢,冷不防又被老夫人幽怨的眼睛盯上了,只见她打量着自己冷淡地问: “你丈夫不知道,孙儿媳妇,那你来说说,是谁干的?我们唐家以前可从未出现过这种事。” “回祖母,嗯!这个孙媳妇也不知道,孙媳妇觉得您应该派人去衙门报官,这贼子也太猖狂。” 夫君都那么会装,她也不能示弱,所以她也装得一脸坦然,那说话的语气极为无辜。 “放肆!难道不是你们俩蓄意报复?” 老夫人见唐云礼和宴商都是一脸无辜,顿时大怒,抬起拐杖就指着他们骂。 “祖母,您虽是长辈,但也不能随意诬陷小辈,孙媳妇和夫君在这府里只不过是最不起眼的存在,夫君又不受宠,我们院里也就几个丫鬟仆从,如何有能耐挟私报复,况且我们昨日才受的伤,起都起不来,如何能作案?祖母太看得起我们了。” 把人打都打了,宴商现在只能据理力争装无辜,摆脱嫌疑,况且不是他们毫无理由地先动的手吗,她只是以牙还牙,何错之有。 “那你们父亲和母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打?” 老夫人似乎被宴商这话气糊涂了,她由着孔嬷嬷起起伏伏地顺了好一会儿气,又问了句重复的话。 “祖母,孙儿和言裳已经清楚地回答了你这个问题了,我们不是凶手,祖母要找凶手还是报官吧。” 老夫人话落,宴商正想再说两句气死这不讲理的老太婆,而唐云礼却一把按住她的手,故意扶了扶自己的腰,战战兢兢地回道。 “如果不是你们,那看来是要去报官!” 唐云礼话说完,上首的老夫人目光深邃地看他一眼,莫名其妙就有些不气了。 “孙儿一身伤,怕不能亲自去衙门,祖母就请二弟到衙门去跑一趟吧,贼子嚣张,我们唐家好歹是宣城世家大族,这事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才是。” 唐云礼抬眼看了一眼老夫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