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了。” 林如海知道林黛玉心慈,便道:“为父早就知道琏二同你先生一同进京,故此才叫你去迎一迎。” 林黛玉道:“琏二哥说,拜了祖母和父母便来说话。” 林如海微微点头,只道:“你外祖家虽然子孙不肖,不过是不思进取、私德有亏罢了。王家做派,才叫圣上心冷意寒。若早些断开,当不至祸患全族。” 林黛玉蹙眉不展。 宗恒问:“如今老爷把兰台寺的消息透露给琏二爷……于老爷可有妨碍?” 林如海抚了抚胡子,沉吟道:“玉儿终究流着荣国公的血脉。 若只是荣府的媳妇不好了,休书一封,倒还罢了。若是这府里的男人作奸犯科,于咱们玉儿才真正有妨碍了。” 林黛玉在荣府里住过些日子,知道其中掌家的艰难,王熙凤素来是个要强的,但这两件事,一件关乎国律,一件关乎人命,自不得轻易放过。 宗恒又问:“如今先生既知道我同黛儿请琏二爷来老爷这里说话,他……可会向谁告诉?” 林如海微微摇头:“雨村在金陵多年,知道其中内幕,手握证据,并不需要向谁告诉去。 况且码头人来人往,圣上的人也不少。亲戚叙旧原本寻常,特意避开,反倒招人疑心。 并且这件事,我早同圣上商议过。便是上门拜访,也无甚要紧的。 只可怜雨村执意谋京官,若在外头,自有他的好处。” 默了默,林如海又道:“雨村终究还是太过心急了,恐有妨碍。” 宗恒顿时松了一口气,微笑道:“方才我还同黛儿说,要老爷防备着些先生。不想老爷早想到了。” 林如海叹道:“雨村的气势和心性的确变了。又或者,是为父从前看走眼了。只是他在金陵的差事办的尚可,甚得圣心。” 说话间,门房来报,却是贾琏过府来了。 林如海忙叫请进。 不过片刻,钟信引着贾琏入了书房,当先奉上一方墨、三支紫豪并梅花洒金宣两卷。又送了林黛玉一本琴谱、一本棋谱,送了宗恒两卷孤本古籍。 林如海笑着让贾琏坐。 贾琏告了饶,便坐在下首。 林如海将王熙凤如何在铁槛寺弄权,又如何放利钱之事同贾琏说了。 贾琏脸上顿时一阵青白,想起之前平儿说的香菱去找,怕不是正收利钱银子罢了! 当下贾琏就怒发冲冠,腾的站了起来。 林如海摆了摆手,叫贾琏仍旧坐下,只道:“这事圣上已然知晓。只如今还有两件大事,却比琏儿媳妇这事更棘手的。” 贾琏心惊,王熙凤已经是违反国律了,难道还有更厉害的不成。 林如海抚了抚胡子,温声道:“这两件事虽然更厉害,但最主要还在宁国公府里头。 二爷素来同宁府的珍大爷、蓉大爷交好。若只厮混也就罢了,若有其他的,却不得不防了。” 贾琏虽然在外数月,但也知道眼前蓉大奶奶风光大葬之事,虽则珍大爷从大明宫掌宫内监戴权手中捐了龙禁尉,还是僭越了。 不对,掌宫内监戴权,是太上皇的人! 贾琏顿时抬头,看向林如海。 林如海微微颔首。 贾琏也听说北静王路祭之事,当时只觉两府素来交好,也仗着敬老爷、珍大爷的势罢了,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