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连凶邪都绕路,能省下夜间看护的人手。不夜上哪抽调这么多人保护奴隶?” 凤宁:“……” 凶邪都绕路…… 都绕路…… 绕路…… 好半,她才艰难发出声音:“我和他们一起住吗?” “怎么可能!”狄春道,“别急,迟点你就知道了。先这耐心等一等。” 凤宁有点明白了。 难怪昨追着线索了南荒山,荒山下找了昆仑奴们,却始终没能搜索半点夜人愁和白湘的痕迹。 原来不是没有痕迹,而是痕迹折返回了奴隶营——即便路上真发现点什么,也只会以为是白湘劫营逃亡时留下的。 凤宁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旋即,悄悄跳了起来,越跳越快,怦怦轰炸耳膜。 白湘,很可能就这。 这么一想,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爬满了毛毛刺,痒抓骨挠心,双脚忍不住地上蹭来蹭去。 好想摊牌好想摊牌好想摊牌!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不能打草惊蛇! 她捏住手心,使尽全身力气按捺自己。 憋不住了! 凤宁蹉着脚,没话找话:“你不怕,要疯乌龟追杀一辈子。” “本来也要换个地方了……”狄春挠头,“正好以后可以和妹妹待一起,嘿嘿。我可想她了。” “喔!”凤宁恍,“你妹妹……”夜人愁手上吧? 一声低低的叹息打断了凤宁。 凤宁后背一凉。 哇,她心想,终于来了! “憨货,”一道慈悲带笑的声音贴着凤宁脑后传来,“小姑娘早已经识破你身份了,你还聊有来有去!” 凤宁闻了好浓的檀香。 “主人。”狄春冲着凤宁身后拱手伏身。 凤宁看一只手。 后看一片布料精美的袍袖。 这个人从她身后出,抬起右手冲狄春轻轻一挥:“免。” 他越过她。 凤宁:“……”没见着脸。 凤宁望向狄春。 他依旧是一副憨憨的样子,对上视线,冲着凤宁不好意地咧了咧嘴,抬手挠了挠头。 奸细?缺心眼? 她道:“原来你不是缺心眼,真是奸细啊!” “不对。”人微笑着,回眸看她,“他是个缺心眼的奸细。” 凤宁:“……”好有道理。 追着这人的影子折腾了一夜,总算是见着了真人。 只见这人,脸白像瓷,眉眼细弯,鼻若悬胆,一张红红的笑唇。 两鬓如刀裁般齐整,一身花纹华丽的光洁锦衣裳,不见丝毫折痕。 咦。 还是疯乌龟更好看。 他微笑着弯腰凑近她:“不怕我?” 凤宁撇了撇唇,很不服气:“你是夜人愁?” 他笑:“是。” “你不是!”凤宁气,“夜人愁是好人!” 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