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他掌控中,除了莫德辽,宋溪语接到信已经好几日了,他却今日方知。 林墨看了眼门口站着的林卫。 林卫偷偷擦了擦脑门的冷汗,内心替某人感到一阵无奈和害怕。 侍女的敲门声解救下林卫,“林公子,有位莫老爷递了拜贴。” 姓莫? 林卫先问道:“来人叫什么?” “他说他叫莫德辽。” 屋内宋溪语和林墨看了眼对方。 怎么是他?她眼神里充满疑惑。 林墨轻遥头,示意她莫慌。“请进来。”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看来莫德辽一早就盯上了他们,打探好了他们行踪。 莫德辽进来时,宋溪语差点没认出他来。当时他一身狼狈满身血污,如今却是华服锦帽,脸上带着商人的和气。 莫德辽走进后一眼认出宋溪语,而她对面那人虽衣饰简洁,通身的气派却不会让人小觑,想必就是林伯爵。 对于两人认识他刚开始也很吃惊,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若说宋大小姐是惊艳的兰花盛开,林伯爵更像一颗挺拔的青竹。 乍看之下毫无关联,待在一起却意外和谐。 这便是二人带给莫德辽的感觉。 意外中的融洽。 “林伯爵,宋小姐。”莫德辽拱手行礼后,又朝宋溪语慎重鞠躬道:“宋小姐救命之恩,莫某没齿难忘,有何需要莫某做的,但凭吩咐。” 宋溪语先看了眼林墨,林墨轻点头,她站起身来,“莫老板当知我不表明身份的意思,却又找上门来,还事先打探我的行踪,这就是你对救命之人的报恩?” 莫德辽脸上表情一僵,随即看了眼她和林墨,伏拜跪地。 宋溪语吃了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莫德辽咬了咬牙道:“非是莫某挟恩以报,实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在下走投无路下找到了宋小姐,只能得罪了。” 林墨开口道:“你说人命关天,指的是麒麟镇的事情吧。” 莫德辽讶异的抬头,又低下头道:“是。” “据我了解,麒麟镇的人只是昏迷,并无生死之困,你说的人命关天是怎么回事?” “现在确实无人死亡,但过了春,他们都会没命的。” “哦?如何说?可是彻底无气?”林墨弯下身子,向前盯着莫德辽。 莫德辽没成想他们了解的这么深,支吾道:“这……这……” “莫老板口口声声说非挟恩以报,却不顾我的意愿,说但凭我吩咐,却又知而不言。”宋溪语端起茶杯,看也不看前面,轻轻吹了一口热气,“让我不经怀疑莫老板的诚意,和你的真实目的啊。” 林墨轻笑了下,向林卫招手,“送客。” 林卫立马上前就要拽起地上的莫德辽,莫德辽见状跪趴在地上,急道:“是在下行事无状,得罪了二位!但事出有因,还望二位看在麒麟镇百姓的份上,网开一面!网开一面啊!” 林墨冲林卫一摆头,林卫大力拽起莫德辽,就要往门外送。 “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都告诉二位!” 林墨看了眼宋溪语,她一点头,林墨便知道了,随即摆摆头,林卫扶着莫德辽回到茶桌前。 “坐吧。” 莫德辽抬头看了眼面前两人,终于收起了轻视,不敢再冒犯。 宋溪语和林墨相视一笑。 她再聪慧也顶了十年傻子的名头,林墨名声太显不假却很少显于人前,莫德辽再如何卑躬屈膝,毕竟走南闯北多年,又有修行者撑腰,心里对他们是有些看不起的。 听人说一天,不如看一个人如何行事。 宋溪语低头笑了笑。 真当她对他毫无顾忌的探查毫无波动吗? 她倒了杯茶,递给莫德辽,“莫老板长途跋涉又捡回一条性命,当真辛苦,喝杯茶歇歇吧。” 莫德辽双手接过,终苦笑道:“是。宋小姐放心,这次莫某来就是来说个明白的。” 宋溪语明白这个“明白”还会掺杂水分,但这次态度对了。 通过莫德辽的述说,麒麟镇整件事的雏形展现在他们面前。 原来一切要从莫德辽的妻子回乡省亲开始。麒麟镇生活着大部分是女真族后人,也有一部分是汉人,莫德辽的妻子就出自镇里钟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