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这件事陈夜却无法忽视。 不过念在那老妪的恶毒手段上,陈夜没有立刻做什么,而是悄然将神识归拢,防护在周围,也留了一分心思在隔壁。 并未窥探,只是留了份心思,使得陈夜可以清晰听到隔壁院子主仆二人的对话,不过此时并未有声音传出来,陈夜便不再理会,潜心入定,默默等待。 他想看看,若是严师及不在,那老妪会作何选择。 很快那边有老妪的声音传出。 “小姐,修炼时间到了。” 夏至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含糊不清道:“嬷嬷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两天嘛,你看看那个姓陈的,喝了一个月酒,他们家的扈从,可不敢说半个字。” 老妪叹口气。 “那姓陈的小子,心机深沉着呢,那件事我不是跟小姐你说了么?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世界上哪有从天而降的机缘?小姐可得多上点心,提防着点他们。” “起码他心眼不坏呀。” “秦公子家世和天赋,都配得上小姐。” “才不要呢,那个人眼神让我犯恶心,再说了,我找道侣又不是给家族找道侣,我喜欢的人,是乞丐也不嫌弃,我不喜欢,我管他是什么金丹榜天骄,我也不稀罕!” 说着说着,夏至的话头又转到了陈夜的身上。 “方才娇娇说,陈夜的那个扈从,此刻正在外头四处找拍卖会的入场券呢,想必有东西想买……” “但是这入场券早在半年前就卖光了,他怕是跑断腿也找不到,明儿个咱找个理由笑他一笑,哈哈——一想到他出糗吃瘪的模样,我就觉得可乐,看他还敢无视本姑娘!哼!” 老妪随口应了几句。 果然,在得知严师及不在后,陈夜就感受到了一道隐秘的神识,缓缓靠近自己这边,无比锐利,如同一根针,直插而来。 陈夜眼眸露出杀机。 正要顺着这道神识给老妪一个绝对让她终生难忘的教训时,夏至突然又开口,这一次是质问那个老妪。 “嬷嬷?平时我这么说,你就该搬出我爹爹那一套大道理来了,今儿个怎么不说话了?不对……你在干什么?” 那老妪的神识陡然收回,然后在院子那边传来她略显慌张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就是走神了。” 但是夏至不傻,声音陡然冰冷下来。 “容嬷嬷,我不管你之前帮夏家做什么脏事的,但是念在你从小陪我到大的份上,今天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暗中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会让爹爹把你杀了。” 听到这,那容嬷嬷惊慌失措起来,连忙哀求道:“小姐我错了,我就想着,那少年身上该有些秘密,既然能让一个元婴后期修士脱胎换骨,那么也能让小姐你的隐疾……” “不劳你费心,如实说,你方才做了什么?看你这样子,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都说说看,少半个字,你活不过今晚!” 陈夜皱了皱眉,为了防止是对方察觉到他的神念,故意演戏给自己听,此时也顾忌不了太多,将神识延展。 房间内,夏至冷冽的神色,以及跪倒在地的老妪容嬷嬷映入眼帘,后者那张皱眉密布的脸上,豆大汗珠滚滚直下。 只因为少女不知何时,取出了一块令牌。 其上,有一道老妪的生魂。 应该是某种奴役之法,用于限制或者操纵奴仆。 老妪只好将再飞舟上打算用搜魂之法两次未果直视,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然后哀求道:“方才我只是动了这个念头,真的未曾伤及那姓陈的少年,小姐明鉴呐,老奴再也不敢了。” 夏至这才收起令牌,但是在收起之时,老妪的身上,陡然迸发出某种黑烟,伴随着剧痛,让这个元婴修士顷刻间伏倒在地,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若有下次,死!” 言毕,夏至脸庞上露出不安和愧疚,起身出门,偷偷跑到陈夜的门口,想要确认里头陈夜的安好,却又不好直接开口。 陈夜缓缓吸口气,收起神识。 然后突然轻喝道:“谁?” 夏至吓了一跳,快步跑回房间去了。 当然是陈夜故意为之的,只是让夏至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出什么事情,安然无恙而已。 老妪对他暗中出手这件事,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和夏至并无什么关系,甚至后者很反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