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马的人,面对质问他的越萝,竟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应对。
殷子行也是个急性子,最不耐烦别人偏生有嘴不说话,“你这掌柜总是避重就轻,长了张嘴不好好解释,消磨所有人的时间,快说!不然小爷我割了你的舌头丢去喂狗!”
“这这这,殷公子,我说还不行吗!”吴掌柜被他这话吓白了脸,汗流浃背地看着越萝,语气万分慌张无奈,“大小姐,小人也不是要瞒着您,只是小人也有苦衷啊。”他抬手掩着嘴,压低了声音,靠近越萝耳边畏怯道:“这都是堂主的命令,小人不敢不遵守啊。”
越萝看他一眼,见他提心吊胆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便挥挥手,让殷子行附耳过来,“子行,你在此处守着,先帮我安抚好这些病患的情绪,等我问个明白。”
殷子行见她拧紧了眉,猜测到有些事情没办法当着大家的面说,保证道:“表姐放心,我帮你看着,不会让人在荆家的聚春堂里闹事。”
*
聚春堂的后堂的药房里。
越萝在紫檀椅上坐下来,“说吧,现在没有其他人了。”
吴掌柜背上的冷汗早已浸湿了衣衫,“大小姐,我——”
越萝看着他,端起一杯茶,抬手打断他的话,“别拿祖父的命令来压我,你在荆家做事这么些年,也该清楚我的脾气。”
“我这人呢,最不喜欢别人敷衍我,不喜欢自己被蒙在鼓里。所以,你最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不然……”
越萝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这句话足够让面前的吴掌柜听得心惊胆战,不敢再敷衍她,对她有所隐瞒。
只是她没想到,眼前的人会这么不经吓。
她话音方落,吴掌柜便扑通一声,在她眼前跪下。
“大小姐,小人绝不敢欺瞒您,只是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小人能管的了啊。堂主前日便下了死令,交代小人不准走漏风声,小人实在是,实在是......”
越萝搁下手里的茶杯,“你告诉我,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祖父那边要是怪罪你,我替你担罚。”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聚春堂里的大夫呢?”
她今日来,只是想请一个大夫回去。
一来为祖父看病,二来也是为了她许出去的承诺。
得了这句话,吴掌柜咽了咽口水,趴跪在地上回道,“堂中的大夫都被堂主带去郡守府了,所以今日才会连个坐堂看诊的大夫也没有。”
越萝皱眉,听到这个答案,很是不解,“这是为何,祖父为何都把人带去郡守府?那卢郡守病了?”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把所有大夫都请过去。”
吴掌柜否认道,“不不不,并非是卢郡守病了,小姐您有所不知......”
他说着说着便消了音。
越萝支着下巴:“那你倒是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她非要问清楚个答案不可,吴掌柜心一横,便倒豆子似的,开始讲这几日来的异常。
“小姐这些时日在府中,并不知晓禹州发生的事,当然了,这也有堂主下令不准外传的缘故在里头。”
“上个月月末,禹州与长陵接壤的一个小村庄里,忽地莫名死了许多人,这些人死状极其可怖,皆是七窍流血而亡……”
越萝听他形容,并不觉得稀奇,“七窍流血而死,并不算什么异闻,有些毒药亦或是误食了某些东西,皆可让人有这样的死状。”
吴掌柜闻言猛地抬起头,紧张地环顾四周后,才惶惶低声道:“非也非也,大小姐,那些死者皆为不满十岁的稚童。本来这事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