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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2 / 3)

他的咽喉,他抬起一根手指,随意地竖在自己与塞西尔之间,围绕在恶魔周身的风便在刹那间止息。

一股强大的威压自那指向天际的指尖释放,面前这个人已经达到无需念诵便可自如使用祷言的地步。塞西尔的喉咙中翻涌起血气,强行调转方向,向后闪避,勉强躲开了紧接着袭来的祷言束缚。

“比我想象中的厉害一些嘛。”猎手导师搓了搓手指,终于迈开脚步。与他的语气不符的是,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由金色的祷言凝聚而成的长枪。

他只走了几步,身影便倏然出现在塞西尔面前。“原来你有主人啊,是逃出来的么?”视线扫过塞西尔脖颈上的项圈,他歪过头,咧嘴笑道,“但那都不重要了,现在我更好奇的是——你喜欢怎样的死法?”

空气中的威压如同尖针渗入塞西尔的皮肤,随着对手的步步靠近,疼痛也愈发强烈而持久。

猎手不给塞西尔回答的时间,长枪猛地扫过他的脖颈。他向后一仰,金色长枪却像蛇一样,跟随着他的动作向下弯折,直刺向他的心脏。

塞西尔徒手抓住了他的武器。

数百倍的刺痛经由掌心扎入突突跳动的血管,他感觉自己握住了一团火焰,镌刻在皮肤上的祷言与金色的长枪互相啃噬,他已经数百年没有品尝过如此的疼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冲破那片漆黑的土壤,狂妄地叫嚣:你恨他,你恨每一个他,你恨他们。

所以……杀了他!

自心脏传导而来的战栗爬上每一寸皮肤,塞西尔的双眸被久违的兴奋感点燃,烧得通红。恶魔的周身刮起罡风,他紧攥着对手的金色长枪,缓缓地挺直身体。

“我对我的死法不感兴趣。”隔了许久,塞西尔回答了猎手的问题。

他骤然发力,将那柄本不该被触碰到实体的金色长枪往后一扯,另一只手已来到猎手面前,狠狠削向对手脆弱的脖子。

“砰!”

有什么炸开了。

塞西尔听到一声轻笑,视野不受控制地上抬,慢速地映出血色的天空和云霞,再下落,划过树影和枝叶的残墟,最后定格在枯藤与荆棘丛中。

炸出无数火星的金光回归在猎手完好无损的掌心,重新汇聚成一柄长枪。他哼唱着小曲走到恶魔面前,抬高小臂,再松手。

长枪钉入恶魔的心脏。

祷言由内而外地、持续不断地摧残着塞西尔的躯体。他口吐血沫,大睁着双眼,瞳孔难以聚焦。

某种异于鲜血的液体从眼眶流淌而出,温热地模糊了视线。他想擦干净,手却不听使唤地垂放在地面。

似乎就这么死去也挺好。

这不是他几百年来的夙愿吗?

有一只手抚过他的脸庞,替他擦去脏污。温柔而平和的女声叫了他的名字,他恍惚了许久,蓦地微笑起来,回应了她:“妈妈。”

母亲的容貌他早已忘记,眼前只浮动着一团柔和的暖色调光线。她生起火,忙碌地翻动着什么,转而他就闻到了香喷喷的烤饼香味。面饼被烤得焦脆,里面夹满了绵软的土豆。

他捧着烤饼,正要张口,身躯突然被撞了一下。一团小小的光晕凑近了他,笑嘻嘻地扒拉着他的烤饼,“我也好饿,给我吃一口嘛。”

那个稚嫩的声音在他怀里撒娇,叫他“哥哥”。

母亲叮嘱他,“先给你弟弟吃吧,妈妈今天做了很多。”

他听话地将烤饼塞给弟弟,看那团光晕吞噬烤得焦黄酥脆的面饼与土豆,久违地感到一点饥饿。

他浑浑噩噩地活了许久,好像早就忘记了饥饿是什么滋味。

在非常久远的年代,这只盘踞在腹腔中的魔鬼带走了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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