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门楼前见秋草,岂能贫贱相看老。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曲中离别萧索之意,小女孩并不能明白,因此她伴着乐声睡地香甜。
懂了曲中意的萧长捷一人独骑,行在队伍的最前端,远远看去,她的身影几乎要淹没在漫漫黄沙之中。她的孤寂和身后队伍的喧嚣,泾渭分明。
就连迟钝的白凤都察觉出了这份萧索,白凤耷拉着脑袋蹲在裴景和身边,委委屈屈地说:“戾气重,难受,想哭。”
裴景和惊讶地看着白凤,要知道白凤是千年一遇的天生灵体。这种人虽然人事不通,但却对这个世界有着极为敏锐的感知。
萧长捷杀伐多年,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戾气重也是当然。可她身上这份戾气已经到白凤都觉得难受的程度了,那她本人,又该有多难受?
一时间,裴景和不禁有些懊恼早晨自己对萧长捷的态度不好,但要他去道歉,他又有些抹不下面子。
于是只好将这个重任交到了白凤手上。
裴景和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一匣子糖,别捏地递给白凤说:“你出去把这个送给萧长捷,就说是你自己送的,与我无关。”
白凤看着这匣子糖,朝着裴景和伸手。
裴景和不解地回看。
白凤无奈地催促:“我的呢?”
好嘛,跑腿费!
裴景和略显无语地又摸出一袋子糖,递给了白凤,不放心地叮嘱道:“这袋子是你的,那个盒子是她的,不要搞错了。记住,是你自己要送的,和我没关系。”
白凤听话地出了马车,一翻身,几个起跃,就飞到了萧长捷马前。
“给你”白凤将手摊开,递过来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糖果。
萧长捷看着白凤的动作一愣,半晌才接过说:“哦,谢谢。这是谁给你的?”
白凤一板一眼地说:“是我要给你的,和主子没关系。”
这欲盖弥彰的回答,萧长捷忍俊不禁地说:“好,替我谢谢那个与他没关系的人。”
白凤点了点头,一个起跃又回到了马车上。
萧长捷看着手中的糖果,笑了笑,送进了口中。一股橘子的味道从口腔中蔓延开了,带着点酸甜,并不甜腻。
唉……裴景和还真是嘴硬心软,下台阶都下的这么别扭。罢了,明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生什么气呢。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担忧,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