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荡在水上。
竹筏上坐着两个人,都穿着黑衣看不清脸。
但几次浪来,那力道能将千石的大船打个晃儿,可竹筏上两人却一动不动,就凭这份淡定劲儿,这两人好歹也能算个高手。
毫无意外,那两人就是萧长捷和她的狗腿听风。
萧长捷在筏子上磕着瓜子喝着酒,船底下漂着一帮小鬼给她扶着船,这才能让她安安稳稳地在这湍急的河流上看戏。
听风觉得自己就像是皇帝旁边的贴身公公,应该是萧长捷最看重的手下了。
否则他也没资格一同坐在这竹筏上不是?
你看这河里的小鬼眼中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
听风一时有种光宗耀祖的骄傲由然而深,他不由地更加狗腿地问萧长捷:“主子可还要吃点什么?我这里还有五香斋的点心和马家的烧鸡。”
萧长捷咋吧了一下嘴说:“先不吃了,这水有点腥了,没胃口。你叫他们捞人的快点,早点捞完早点回家吃饭。”
听风下意识地:“喳——”说完才发现自己彻底带入了太监这个角色,翻了个白眼火速改口说:“小的立刻去。”
说完听风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溅起的水花湿了萧长捷的裙角。
萧长捷无语地说:“你这技术,下次练练怎么压水花!”
船边地小鬼羡慕地看着听风有实体的身子,然后扶着船边的手更加卖力了。
百无聊赖地萧长捷坐在船上,看着面前湍急的河流和远处高耸的山峰,突然灵机一动,嘴里说出了:“这可正是,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啊!”
说完萧长捷愣了愣,半晌才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怎么也染上了这种看到景色就要吟诗的臭毛病?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裴景和呆久了,居然染上了一身酸毛病!
真是罪过,罪过。
一刻两刻过去了,萧长捷心里有点打鼓,这么久了,人不会死了吧?
若是费老四死了,这事就不好办了!
萧长捷皱着眉头踢了踢脚边的小鬼说:“你们不用扶着了,都去找!把这渭水翻过来都要把人给我活着捞上来!”
小鬼们听了萧长捷的吩咐,都乖乖地散开找人去了。
萧长捷站在竹筏上凭风而立,任面前翻涌的巨浪打来,也不闪不避。
等听风捞着人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他不由的一愣,以往不是不知道自家主子霸气,但亲眼看到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势,还是令人折服。
他不由得更加恭谨地说:“主子,人捞上来了。但没气了。”
萧长捷看了看脚下的费老四,摸了摸心脉说:“还跳着,人没死,就是一口气没上来。你对着他胸口来两拳,将水推出来就好了。”
听风听话地给费老四胸前来了两拳。
费老四果然呛出来几口水,然后幽幽转醒。
费老四一睁眼,面前就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怪人,他愣愣地说:“黑无常?我这是到地狱了?这是忘川吗?”
萧长捷对他疑问的回答非常简单,她上去甩了费老四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回荡在河谷里。
萧长捷直接地问:“疼吗?”
费老四被她震住了,茫然地点点头。
萧长捷看着还是呆呆的费老四无语地说:“你没死,我救了你。”
没死?
他没死?
费老四才反应过来一样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胸,在他要摸自己下面那个玩意儿的时候,萧长捷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