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我不好这口啊!莫要打我主意!”
萧长捷笑得了然,意味深长地说:“我自然是知道的。”
随后她像是无意识地问道:“你怎么把地方选在了教坊司?这里不是刚出过命案吗?你不嫌晦气?”
赵继德愣了愣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林兄,你不会还信这个吧?再说了,你不是答应过景大人要帮他查案吗?”
萧长捷笑了笑说:“我何时答应过他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林兄这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赵继德笑着揽过萧长捷的肩膀说:“忘了好,这种事本就不该我们掺和。林兄终于想通了,来来来,我们去楼上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萧长捷嫌弃地推了一把赵继德说:“得了吧你,就你这点量,还是悠着点儿,不然明天又吐成个怀胎八月的孕妇!”
赵继德笑着给了萧长捷两拳。
正在两人欢笑着往楼上走时,一声尖叫声传来。
“来人——快来人——”
“死人了——”
萧长捷和赵继德对视一眼,连忙加快了脚步,朝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等萧长捷到地方上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倒在血泊之中,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旁边站的王芝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抖如筛糠了。
那女子正是如今教坊司的头牌,玉烟。
“不是我,我来时她已经死了。”王芝带着哭腔抓住了赵继德的手,不断着重复这两句话。看来玉烟的死吓到了他。王芝整个人像是受了惊吓,语无伦次,还带着哭腔,看上去马上就要崩溃了。
萧长捷静静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继德看着混乱的现场,头疼地按了一下太阳穴,打发小厮去报官了。
这都是什么事?
他们这届进士可真是命运多舛,活像是被下了降头。
官兵来的很快,一盏茶的功夫,教坊司所在的楼就被团团围住。由于在场的人太多,且有些身份贵重的人在,所以没办法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带回衙门问话,衙役草草登记了人名,就放他们走了。
临走之前,萧长捷看着教坊司上下全部被扣押,略微皱了皱眉头,转身想去景瑜的府上。
没等她走远,赵继德就匆匆赶上来说:“林兄,做我的马车一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萧长捷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不回去,我想去趟景大人的府上。”
赵继德挽萧长捷的手顿了一刹那,他的表情略有些奇怪,但随后他又笑着说:“无妨,我送你去。”
萧长捷不好再推辞,就上了赵家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车上的蜡烛照着赵继德的脸色忽暗忽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长捷看着车上的蜡烛,笑着说:“很有趣是不是?”
赵继德似乎被萧长捷这句话从沉思中唤醒,有些懵地回答说:“什么?”
萧长捷看着赵继德的眼睛说:“这一桩一桩的案子,看似毫不相干,却又接踵而至,就好像这星星点点的烛火,若是聚集起来,只怕有燎原之势啊!”
赵继德笑着拨弄了几下烛芯,然后随手将它按灭,马车中瞬间陷入黑暗,马车外的月光顺着窗子的缝隙爬了进来。
伴随着赵继德飘渺地声音传入萧长捷的耳朵里。
“既如此,那灭其源头即可。”
萧长捷笑了笑,没说话。
马车中陷入沉寂。
等到了景瑜的府邸,景府的下人却说景瑜去了裴景和的府上。
萧长捷按了按脑袋,真是倒霉,刚和裴景和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