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我通通都不在意。你这般虚伪又恶心的人,我想杀就杀,需要理由吗?”
随机萧长捷向扔垃圾一般将杨成玉丢开,还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嫌弃地说:“本来不想脏手的······”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裴景和终于还是出声了,他说:“永安郡主,可否听裴某一言。”
永安郡主?
杨成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这个女人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站在这里?
萧长捷转身回头,看向裴景和,眼中的笑意冷了下去,她说:“裴太傅的话,永安总是要听的。”
裴景和言简意赅地说:“放了他们,我和你走。”
萧长捷吃惊地问:“你要拿自己的命换这几个草包的?你疯了?”随即萧长捷看了看她脚下的杨成玉,有些疑惑地问:“难道说,裴太傅心疼红颜受苦了?”
萧长捷说着话,一脚踩到了杨成玉的手上,眼睛看着裴景和的表情,似乎要从裴景和的脸上看出什么。可裴景和双眼直视着她,眼中只有怜悯和慈悲,并无半分不忍。
脚下的杨成玉惨叫着,裴景和的面色却无半丝波动。
萧长捷有些无趣地移开了脚,淡淡地说:“我还以太傅对心悦自己的女子,总会有一点怜惜。太傅这心,真是坚如磐石啊!”
裴景和不发一言,只是沉默地看着萧长捷,像是长辈在包容自己任性的小辈。
那眼神突然就让萧长捷不爽了,明明现在掌握一切的是她!裴景和为什么露出这种怜悯的眼神!他在可怜她吗?明明他才是阶下囚!
萧长捷有些愤怒地说:“太傅想换,我却不想答应。明明你们的性命都在我手里,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亏本交易?”
说着不理会裴景和的神色,萧长捷对着属下吩咐道:“都带走。”
*
还是昨天那个屋子,不同的是眼前这个人。眼前的萧长捷和从前的她一点都不同,既不是他所熟悉的嬉笑怒骂的林书阳,也不是从前通信时心怀家国大义的永安将军。
眼前的人褪去了他所熟悉的“外壳”,展现出来一种完全不同的样子,现在的萧长捷,好像是在这世间万全没有牵绊的末路之人,心怀一腔愤恨孤注一掷。
裴景和看着萧长捷,长叹了一声说:“你打算关我多久?”
萧长捷老实回答道:“事情结束就放了你。”
裴景和:“什么事情?”
萧长捷沉默不语。
裴景和接着追问:“你不计后果将杨氏全族屠戮,定然早就想过后果。你要反?”
萧长捷长叹一口气说:“太傅何必如此追问,你就当作休假,在我这安安心心地住些日子。等我做完大事,你出去接着做你的太傅,这样不好吗?”
裴景和:“你要我袖手旁观,看着你误入歧途?我做不到。”
萧长捷:“歧途?效忠一个昏庸的主上,做残杀忠良的刽子手,难道就是正途了?”
裴景和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你什么意思?残杀忠良?谁人蒙冤?我从前认识的萧长捷和我现在认识的林书阳都不是叛国之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萧长捷冷冷地看着裴景和:“你当真不知?雍州求援的军报呈到金麟台的时候,你难道不在吗?”
裴景和想了想,试探地问:“难道就是因为杨燮主和,你才要杀杨家?可那是政见!虽有不同,但都是为了社稷好!”
萧长捷怒斥道:“为了社稷好?你真以为他求和是为了社稷?前线将士浴血奋战他却在背后求和,这是为了社稷好?那我们呢?我们的死就不值一提?就与社稷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