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下来,将整个床铺遮掩得十分严实。 “娘娘,圣人就在里面!” “十天前,没有任何征兆,还在行军途中,圣人就忽然昏厥。” “几位随军的太医和医女都诊了脉,都没有找到病因。” “……不是中毒,不是水土不服,也不是……” 赫连琛站在一侧,恭敬的回禀着。 谢元抬手掀起了帐幔,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昳丽的面容,有些消瘦。 好看的桃花眼紧紧闭着,嘴唇有些发干,呼吸还算平稳。 谢元定定的看着,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她推开搀扶着自己的医女,身形摇晃了一下,却还是撑着床,勉强稳住了。 没有摔倒,谢元顺着力道,坐在了床边。 她一手撑着身体,一手轻轻抚摸上了那张精致的面容。 谁能想到,这么美、这么安静的男子,骨子里竟是个—— 谢元赶忙调整心绪,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现在就是个心爱男人身染怪病的可怜女人。 她必须牢记自己的人设,决不能崩。 谢元没有说话,就是痴痴的看着,轻轻的摩挲着,仿佛在感受赫连珏的温度。 吧嗒! 吧嗒吧嗒! 一滴滴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从谢元眼角滑落。 滴在了床上,衣服上,以及赫连珏的脸上。 明明是冰冷的液体,但滴落在皮肤上,却有种灼热的感觉。 赫连珏的心又被触动了一下。 但,最终,他还是败给了心底的疯狂。 “太医呢!把太医叫来!” 或许是看到了赫连珏,感受到了他的存在,虽然没能看到他清醒,但,人还活着,就仿佛给了谢元无限的力量。 她重新振作起来,声音依然透着疲惫与虚弱,却还是开始恢复调理的处理事务。 她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在岭南,赫连珏身中瘴气之毒的样子。 赫连琛长长吐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最终结果是个什么情况。 但,目前而言,他终于可以把重担交出来了。 呜呜,终于有人可以给大家做主了。 谢元:……你高兴得太早了。 一个疯子算什么,还要加上一个恋爱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