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蠢货,若是没有他崔刺史庇护,早就被上任知县给收拾了! “唉,算了!郑某虽然蠢,但胜在忠心!” 这样好用、又能让人放心用的狗,不好找啊。 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崔伯庸再次冲着郑县丞使了个眼色。 郑县丞不蠢,真的,他能够看出眉眼高低。 接收到崔伯庸的眼神,郑县丞瞬间领悟。 他呜呜叫个不停。 见郑县丞眼神都变了,不再是那种蠢得令人发指的模样,崔伯庸这才命人将他嘴里堵着的破布取出来。 “大人英明,大人所料不差!呜呜,卑职也是没有办法。” 郑县丞扯着嗓子喊冤。 郑玉容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 她家王妃早就说过,郑某是崔伯庸豢养的一条恶犬。 除非是被当场抓住了犯罪事实,否则,崔伯庸断不会放弃他。 崔伯庸会主动帮郑某脱罪。 而就在刚才,郑玉容果然亲耳听到崔伯庸“提醒”郑县丞。 他们直接把黑锅甩到了前任知县头上。 郑玉容有谢元给她打预防针,所以,看到这样荒唐的画面,也不会气愤。 周文成就不同了。 他是标准的读书人,还曾经做过御史。 他连曾经的储君都敢弹劾,足见其风骨傲然。 此刻,亲眼目睹崔伯庸“弄鬼”,他胸中的怒火熊熊燃起。 好个崔伯庸,好个朝廷命官、一州之刺史。 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他居然公然教唆郑某嫁祸他人! 他们、他们这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啊。 “嚣张!无耻!告状的苦主是谢王妃,崔伯庸都敢如此弄权,若是换成平头百姓,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周文成暗自想着,双手禁不住握成了拳头。 管中窥豹啊,一个郑县丞,再加上一个崔伯庸,从下往上,都是这般的目无法纪、肆意妄为。 由此可见,整个越州、整个岭南的官场到底腐败到了什么程度! 大周朝是新朝,本该万象更新、生机勃勃。 可在越州、在岭南,却如同前朝般黑暗!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岭南虽偏僻、蛮荒,可既然已经归入了大周朝的版图,那就该受《大周律》的管辖。 这里是王土,是圣人的领地,不是贪官污吏、地方豪族的私人坞堡。 周文成暗暗下定决心,他要把最真实的岭南,全都上报给圣人。 “哦,看来郑县丞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前任知县的错?那么,郑县丞应该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喽?” 郑玉容闲闲地说道。 所以,在郑县丞家抄出来的财货,应该跟郑县丞无关。 此刻的崔伯庸还不知道谢元已经抄了郑县丞的老巢,虽然觉得郑玉容的话听着有些怪,却还是没有想太多。 他只当郑玉容不忿、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这才说两句阴阳怪气的话,过过嘴瘾。 郑县丞也是这般想着,便抬起头,厚着脸皮说:“本官不敢自夸,但本官从未有过搜刮民脂民膏,仗势凌人的情况!” 郑玉容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得!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有了这句话,郑县丞,你就等着“哑巴吃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