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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怀疑,伪装,暗杀。
安室透抬腿向上走的时候最后回首再次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尸体躺着的模样,他一时有些恍惚,被时间的苦痛封印住的记忆残留胶卷再次像一帧帧的电影场景那样在脑内播放出来。
是灯红酒绿的歌舞厅里,周围旁的桌椅已被摔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团,四个椅腿缺了一个叫,不远处的破缺酒瓶还在那里来回的滚动,混在地上一滩不明液体里的还有一把枪,几把小刀还在左侧立着插住。
“哗——”
“到底是谁把行动策划图给暴露出去的?”
波本拎住绿毛男的后领将他头甩在了旁边的巨大冰冻水箱里,单手按住他的后脑,脚用力一踢住他膝盖我让他呈跪住的姿态。
“唔——!”
手下人的脑袋在拼命挣扎着,波本看着时间扯住他的头发让他起来呼吸一下空气。
“到底是谁?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这人耐心算不上好。”
波本的面部一直是笑着的,甚至还是一种温和带有安抚的笑,如果不看他现在手上的动作,他整个就像是哪里来的一名矜贵的小公子。
“我…我…”绿毛还在抖,浑身上下都是不自觉地剧烈狂抖着。面上都是水渍,看不出没有流眼泪活着鼻涕,所有的液体都混杂在一起。
波本等了几秒,还是没有听见他嘴里说些有用的东西,他脸上透露出了一种适当地同情,接着又是微笑着的将他整个人按在了水池里。
直到绿毛的挣扎逐渐不再剧烈,直到他慢慢悄无声息。
波本随意将那人甩在了地上,接着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嫌恶什么,转过身去洗手间洗了一下手。
身旁的马仔在他用纸巾擦完手后在适当的时机递了一把枪过来。
波本看着跪在一侧完全愣了神的女人,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你呢,你知道些什么消息吗?”
女人还是在愣神,没有丝毫的回应。几秒后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些什么,在哪里狂叫着,猝然跃起张开双手想要掐住波本的脖子,却还没等她完全站起来,就被人一枪爆了头。
琴酒坐在不远处的靠椅上看着面前的场景,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地说道:“一个都不留,接下来你想怎么查。”
“这种事我有自己的安排,虽然都杀光了接下来的事会有点麻烦,只不过她叫的实在是太惹人烦了,我实在是忍不住杀她的欲望。”波本侧过身来望着银色的长发男人,无所谓的笑着,脸上还有刚才杀掉的那个女人溅出来的血。
电影帧节终止,安室透制止着自己往下回忆。
他有点疑惑,其实当年的那个女人实在是与现在躺着的那个女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形态不像,死去的方式也不一样,但他就是莫名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女人。
不过仔细想想,她们还是有一点是相同的,两人都是组织里的人。
他是知道的,地上躺着的那人是组织里的人,虽然当年逃了出来,但出来后依旧从事的是地下里的阴暗工作。
这是组织下达的被暗杀人物,她死了波本没有疑问,让波本很疑惑的就是为什么这人会在这里?就算这不是她的死亡地点,那又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组织的那些外围人员应该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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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慢慢暗沉,暮色从上空降临又蔓延至橙黄暖色天际。
行人们都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天际线的美丽景色,人们一时被这样的世间美景迷惑,谁也没有发现在阴暗的旮角里黑发红眸的女人和一名身着服务生装饰的金发男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