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在大网里,落入水中。
一切都在鹞姬操控下,她的驭物之术令欧阳道川望尘莫及,抵抗与放弃一样都毫无意义。鹞姬勾勾手指头,大网从水里飞起,越过渐渐熄灭的火圈,重重摔在鹞姬跟前,铺散开来。姜雨芫慌乱中挪动出一只手默默姜宗志,没有受伤,挪出另一只手再摸摸阡陌,也没有伤到。
虽然摔得痛,但大家都还好好的。
心里的痛比身上的痛更疼,姜雨芫忍不住无声啜泣。
欧阳道川知道她在为什么伤悲,好容易挤出几个字:
“他们是地精,命长着呢。”
眼前,大家比地精的处境更危险。痛呼声交织,胜将军的声调最高,其次是蒲姑姑,再者是姜宗志。
痛呼令鹞姬开怀,她发出尖细刺耳的笑声,俯身嗅了嗅,逐一评说:
“一匹马,一只狐狸,一个老太婆,一个女娃,一个男娃,还有一个少年郎。嗯,我嗅出了少年味。”
凑近到欧阳道川跟前,伸出干瘦的,白森森和骨架一般无异的手摸了摸欧阳道川,露出满意的神色:
“是个英俊少年,今晚你陪我。”
欧阳道川无处可躲,只剩满脸的嫌弃。
大家这时才看清,鹞姬那双凌厉妩媚的美目,直勾勾的,黯淡无光,慢慢地转,不会跟着话语移动。果然是个瞎子。
蒲姑姑嫌恶极了:
“你个瞎子,别动我儿子。”
“老太婆。”
鹞姬猛地扬起手来,欲朝蒲姑姑扇耳光。
既然是个瞎子,一行人又都挨在一起,鹞姬恼怒之下也分辨不清蒲姑姑的准确位置,也懒得去分。
巴掌落下来,即将击向姜雨芫。
姜宗志和欧阳道川同时喊道:
“姐姐。”
“雨芫。”
鹞姬的手停在姜雨芫面前,只差分毫,没有打下去。反而,她整个人都变得柔软:
“是你吗?儿子。”
姜宗志费劲地拱了拱,伸长脖子向姜雨芫靠拢,要护着她,生怕巴掌再落下来:
“姐姐。”
姜雨芫和欧阳道川,连同蒲姑姑都看到鹞姬眼中的异样,尽管她双目不能视物,这时却有了光彩。
鹞姬的欢喜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总之,她身上的邪恶可怖换成了温柔可亲的样子,那双白骨般的手也轻轻柔柔地,探向姜宗志,声音颤抖:
“我的儿子,是你。”
她这听音辨人的行为令众人一头雾水,在大家还没明白过来时,鹞姬颤巍巍的双手伸进网里,紧紧抓住姜宗志,将他拖抱出去。
谁也没有预料到,鹞姬会有这样的举动。
蒲姑姑惊呆了,指着鹞姬,结巴起来:
“你...放开...她...她犯了癫狂症。”
“宗志!”
姜雨芫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挣扎着去抢姜宗志。可这该死的网,牢牢缠住姜雨芫的手足,教她难以动弹,眼看着姜宗志被夺走。
欧阳道川一样没有办法摆脱大网,冲鹞姬呵斥:
“女怪,放下宗志,你要抓便抓我去。”
鹞姬抱着吓坏的姜宗志,看也不看欧阳道川:
“幼稚!这是我儿子,拿什么也不换。”
揉搓着姜宗志的脸颊,笑得合不拢嘴:
“我的亲儿子,想死娘亲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天天想着娘亲,想着想着就来寻娘亲了。”
姜雨芫比姜宗志更害怕,声音近乎撕裂,一遍遍呼喊着‘宗志,宗志’。
姜宗志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