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各种美食,他们大吃大喝,非常具有人间烟火气。同时期的还有委罗内塞,他是天主教徒,但他画的《最后的晚餐》除了耶稣和门徒外,还有小狗、小矮人、士兵,甚至出现了一个带着鹦鹉的傻子。巴洛克大师鲁本斯,画面里的耶稣和门徒是围聚在一个圆圈里,都抬头向上看,只有犹大脚下的一只狗看着我们。还有西班牙超现实主义画家达利,他画的风格无比梦幻就像科幻大片。最有趣的是,我们中国人也画过《最后的晚餐》,2019年5月故宫博物馆与梵蒂冈博物馆联合举办的《传心之美》中就展出了任懿芳老师所画的《最后的晚餐》。这几个比较具有代表性,从古至今估计有成百上千幅《最后的晚餐》,你可以从中汲取一些元素再找找灵感。”
对于一个艺术史专业并且是博士在读的陆星辰来说,这些内容他倒背如流,但是作为夏雨轩的男朋友,每次给她建议的时候都状似轻易,可每一次都是那么地真诚。
“你说慢一点儿,我记不住。”夏雨轩虽然是绘画专业,在美院基本的艺术史课程都有学过。重要的流派和主要代表人物她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绘画专业的重心是技法和材料的使用上。
对于一个艺术史专业并且是博士在读的陆星辰来说,就不一样了,这些内容他倒背如流。作为夏雨轩的男朋友,每次给她建议的时候都状似轻易,可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真诚。
“没事儿,晚点我给你列一张表格出来。”一顿简单的晚餐最后变成了两个人的学术会议。
吃完晚饭,两人像往常一样去楼下的Le cascine公园散步。街旁和拱廊下的门店早已关门,栅栏和卷帘门一道道落下。继续营业的店面灯光也是暗暗的,最扎眼的竟然是耸立在远处的五针松。
“你看,云中的西兰花,它好像是一朵大蘑菇。”夏雨轩在黑夜里指着远处的一棵高耸入云的松树,异常激动,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一样。
陆星辰笑笑:“那是意大利国树五针松。”
“它看上去高高在上,很骄傲的样子,又像一把大伞能保护深夜晚归的行人。”这种比喻大概只有夏雨轩能形容的出,形象中带着点可爱。
古建筑的颜色和五针松的冠型形成一种自然和遗址的“共生”。夜晚的佛罗伦萨照样闷热,陆星辰和夏雨轩手挽手就像老夫老妻需要互相搀扶才能行走,他们粘在一起,一路闲聊,然后走走停停……
陆星辰:“这座公园1563年就建立了,以前是美第奇家族的一个猎场,现在我们佛大的农学院就在这里。曾经这里有几百年历史的英国橡树、榆树、枫树,现在慢慢地被自然开发的一些植被所取代。植物其实是有它自身的力量的,它们是一个群体,应该让它们自然繁殖。”
夏雨轩回应道:“嗯,人类的存在似乎在改变它们的构成,减少了它们的自然更新。”
听到“自然”两个字,陆星辰眼神一亮:“你怎么理解自然?”
夏雨轩反问:“你知道在西葬有一种丧葬方式叫‘天葬’吗?”
“嗯?”
夏雨轩平静地回答道:“他们那里的人认为躯体和灵魂是分开来的,人死了以后就将尸体喂给秃鹰,不需要保存,因为这样躯体就成为饲料回馈给大地,而灵魂将飞向高天,轮回永生。我觉得这就是自然。”
“嗯,他们的这种想法其实和古埃及人对死亡与重生的想法是相反的。”陆星辰指着前面那座小小的金字塔,它只有十米高,就像是一座小型的道具,是由佛罗伦萨建筑师朱塞佩-马内蒂在1796年建造的,后来一直被用作冰窖来保存食物的新鲜。
“你听说过古埃及的传说吗?”陆星辰问,然后继续说道:“古埃及人相信万物有灵,他们认为人死后通过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