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了他的说法,但是又补充道,“他是鬼。” “嗯,所以他如果魂魄离体,那就可以用玉牌收了。” “可我只拿他收过你!别人我也没试过啊。”我脱口而出。 语罢的同时,刘莫佑的俊脸顿时难看万分,他眯着眼睛靠近了我,忽地我的心头就窜起了几分危险的警告。 “对,你就像上次砸我一样,砸他的头。” 我忙离他远一些,眼睛盯着包般,心里却因为他的靠近有些慌乱。 他继续说道,“我死后就是被收进这个玉牌的,所以理论上所有的鬼都可以进这个玉牌。你难道不知道有什么是可以收鬼的吗?” “肯定……是知道的啊,我也背了书的,只是这一路走下来,我根本都没来及整理好姥姥留下的东西。” 我辩驳的声音越来越小,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 “那就试试玉牌,里面有两个孔,上次你不是看到过,我只占了一边。”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姑且一试,如果真的可以了,那就是最好的,如果不行还得让刘莫佑冻住,再把宋久喊来,让她把魂给锁进尸体里。 我正在思绪之间,手腕忽地被刘莫佑拽住,他压着嗓音,“出来了。” 我被惊了一跳,连忙看过去,包般身前,林子深处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孩,一蹦一跳地往前走,可再使劲一看,前面又变成了一片白雾。 是眼花了吗?我揉揉眼睛,边看边问,“是小余吗?” 刘莫佑沉脸拧眉,告诉我就是小余。 也就是这个时候,包般的神情变了,他眼睛直勾勾的往前盯,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忽地嘴角就咧到耳后了。 大白脸开始泛着青气,就连嘴唇也变得乌青,看起来越来越像个色厉内荏的恶鬼。 我心咯噔不停,连忙从兜里拿出朱砂瓶,往手里倒了一把。 可我刚要冲出去,又被刘莫佑拽了回去。 我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他为什么阻止我,包般可就要不行了啊。 他冲我摇头,告诉我再等等,不会有事,应该就快了。 他眼里笃定的目光,让我顿生迟疑,可我的心已经不安。 可就在这儿说话间,包般停了下来。 等我扭头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抬起了手,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清晰地看到他的脸在眨眼间变得通红,眼睛一点一点地往外突。 可就算这样,包般还是笑的。 我头皮发麻,心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不行了,不能等了,再等包般的脖子就要被自己勒断了。 可我的手被刘莫佑死死地钳住,我猛得去掰,他却一个劲让我再等等。 可这种等待,根本会要了包般的命!更会要了我的命! 他根本不懂,我承受不住任何人因为我而死了。 我这条命已经是姥姥拿命换来了的,难道要让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就这么为了我的目的死在这儿? 这鬼崽岭后可是祖坟啊,我们苏家祖祖辈辈正看着我呢。 “你松手!” 我冲他摇了摇头,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流,刘莫佑脸色一僵,手上的力道松懈了。 我拿着符篆,冲到了包般面前。 他面目狰狞,脸上的肉筋都在抽搐,瞳孔不自主地放大,却颤抖不已,那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我向上一跃,啪的一声,把符篆拍在了他的额头。 包般顿时僵住了,双手垂了下来,咚地一声,膝盖砸在了地上,他张大了嘴,眼睛无助的看着我,身上不住的抽搐,口吐着白沫。 我耳朵一嗡,仿佛听到了他没喊出口的惨叫,从四面八方传来,惨烈至极。 他渐渐趟在地上,身子一缩一缩的抽搐着,我伸手去探包般的鼻息,心里更是惶恐万分。 可就在这儿片刻之间,包般身前弥漫的薄雾就溃散了…… 刘莫佑突然来到我的身边警惕地看着周围,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痒,刚想询问怎么了,耳边就传来了咯咯的笑声。 忽远忽近,忽左忽右,像是有人绕着我跑一般。 我下意识地扭头,可怎么也看不见人影,这感觉无比的瘆人,我的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下一瞬,刘莫佑短促的声音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 “快!拿着玉牌往前面砸。”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玉牌扯了下来,用力往前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