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包般刚才救我的一幕,突然觉得他像是电视剧里会武功的大侠。 一招从天而降凭空出现,又一招横扫千军又救了我,最后使出了舌战群儒,把这群腌臜的人都骂得哑口无言。 他略带羞涩地挠了挠头,“好说好说。走,先上车。” “你去哪儿?” 他替我开了车门,我钻了进去。他赶忙把空调开到最大,“去你家。” 我被他这话惊住了,不是来找我的,却要去我家。 我给了他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刚给他说的那个句话有没有人能相信。 包般一愣,又旋即冲我嘿嘿一笑,大白牙齐刷刷露出正正好好八颗。 他略带羞涩的说,“我是来找我师傅的。” 这不是瞎说吗?整个戴山除了我们苏家,还有谁能有这个名头出来收徒弟?而且这个人还在我家。 “你和刚才那个礼佛的道士是一伙的?” “别瞎说,走,我带你去见我师傅。可有名了,你也认识。” 他听了我的话也不恼,反而还笑得合不拢嘴,唇抿了又抿都没包上那外龇的大白牙。 挂上档,他给了一脚油,等车真停家门口了,我才隐约觉得不对。 我家还真有一个人,名声在外。 我心头一颤,顿时无比紧张。 包般下了车,攥着虎钳一般的拳头对着我们家大门敲出了蚊蝇一般的声音。 里面没说话,他也不急,笑眯眯地等着,我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咽了口唾沫,把门给推开了,他还责怪地瞪了我一眼。 “禾禾,回来了?” 姥爷双指夹着茶碗,看见了我身后的包般也不意外。 包般前脚迈进了门里,后脚脸色一敛,看见姥爷更直接换了一个人,看起来乖顺极了。 如果说刚才在村东,他是一头威风凛凛的藏獒,那现在他就是笑眯眯的大白狗。 他挪着小碎步,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从怀里掏出个文件夹,谄媚地递了过去,“师傅,我查到了。” 姥爷应了一声,夸他干得不错,又让他不要拘束,自己拿椅子坐。 “这是我要收的徒弟,你认识一下。”姥爷对我说。 我僵在原地,没说话,脸色复杂地看着这两个人。 包般摇尾巴的样子刺痛了我的眼,从没有听说姥爷要收徒弟,而且清家不应该是家传吗?怎么会收包般? 难道姥爷是为了得到我的消息,才着了包般的道,被这人忽悠得当了他的师傅。 我的心倏忽间沉重起来,不想拖累姥爷,还是拖累了。 “你这孩子,过来说话。” 姥爷神色一沉,看着我有些不高兴。 我不情愿地走了过去,站在一旁低着头。 姥爷打开文件夹,抽出里面的纸,仔细看着,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气氛尴尬极了。 包般一直八面玲珑,怎么会看不出的我面色,而我自打被刘莫佑说过藏不住事,也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肯定都亮亮堂堂展现在脸上。 包般有些不自在地冲我解释道,“我这个徒弟,其实就是挂名的,老爷子知道你是怕他危险,但还是不放心你,我就提议他收了我当徒弟,这样老爷子在我店里出现就不奇怪了。到时候你们爷孙两个不就能正大光明的见面了。” 你看,就是因为我。 我的心内疚无比,鼻头下意识的发酸。 姥爷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放,脸如寒冰一般。他冷声对包般说,“包般,我觉得我还是有收徒弟的自由,而且我也不是谁都收的。你说你是挂名徒弟,是什么意思?怎么你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包般一惊,连忙摇头摆手,焦急的说,“不是不是,能做您的徒弟,我都觉得是我祖上冒青烟了,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 他边说话,边小心翼翼地瞧了我一眼。 姥爷一看他这个样子,转脸看向了我,问道,“你不让?” 我看了一眼包般,又看了看姥爷,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倒了杯茶。 面向姥爷,我把腰弯了下去,把茶举过头顶,发自肺腑地说道,“我怎么会不让呢,我只是心里难受,我是怕您为了我才不得已收到了包般。” 姥爷接过茶,让我坐下,语气又柔和了起来,“一半是为了你,另一半不是。这其中还是有些缘故的。包般的命格,你可看过?” 我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