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男人,眼窝深陷,眼底发青,面色苍白,就连面中都凹陷了,活脱脱被吸了阳气的样子。 这都不用问,光看也知道这人没说谎。 我凑过脑袋,问道,“你住在房子里什么感觉?” 他一愣,带着哭腔告诉我,“一到夜里就能听见……” “宝宝乖,乖宝宝,再喝一口。”忽地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诡异女声。 屏幕里的人惊恐说道,“你怎么知道,就是这句!” 我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包般连忙挂了电话,吞了唾沫看着我。 我僵硬着身体,动了动眼珠子示意他们不是我说的。 “不在这儿!”刘莫佑冷不丁插了一嘴,这声音还不是来自于玉牌,我连忙抬头找人。 他却吊了郎当地依靠在墙上,冲着我挑了挑眉。 “不在这儿?那在哪儿?”我下意识的问道。 “什么?你问我?”包般疑惑的看着我。 我连忙摇摇头,“我自言自语。” 刘莫佑笑着钻回了玉牌,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道,“笨!不是楼上就楼下呗。” 沉思片刻,我打算守株待兔。把这个想法一说,其余三人没有异议。 包般吩咐刘三先准备一些新的洗漱用品和床褥。 而我和宋久商量了一下,决定和那个租客再聊一聊。 我加了那人的微信,和他聊了起来。 他说话断断续续,抽抽涕涕地样子,真是被吓傻了。 他告诉我,他叫郑周,是去年搬来的,和包般签的是长约,因为这样每个月可以省一百,一开始也住得很好,但上个月开始就出问题了。 他总能听到一个女的痛苦的叫,要不就是哄孩子,一开始他以为是邻居,结果隔壁空着,楼上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应届女学生,而楼下的刚离婚,孩子被丈夫带走了。 “我问他们有没有听过孩子的哭声或者是女人的哭声。你猜他们怎么着?” 我被他问的一愣,打字回复道:【他们说没有!】 “比这还烦人,他们说我神经病!” 这人的嗓子哭哑了,声音和破锣一样难听,我下意识地把手机放在了一旁。 这屋子明显是没有任何东西的,因为就算是罗盘不准,我这阴女的眼睛也能看见。 问题出在楼上或者楼下,那他们为什么说没听见呢?到底是谁在说谎? 想到这儿,我觉得自己应该去找这几位邻居谈谈了。 一抬头,宋久直勾勾地盯着我,包般和刘三在一旁呼呼大睡。 她看我从思绪里抽离,连忙问我,“要去哪儿?” 我站起身子说道,“刚才郑周说,他问过邻居,但是他们都没说没听见。我觉得这有问题。” 宋久没有任何迟疑地站起身子,从箱子里摸出了个桃木牌揣进兜里,就推开了门。 我连忙从包般兜里摸出了钥匙就跟了上去。 宋久先敲了对面的门,半晌也没有人应声,我把耳朵又贴在门上。 我的耳朵从小训练的很灵,从姥姥开始教我识字开始,我就一边偷玩儿,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练到最后,姥姥在前面的铺子还没出门,我都能听出来她步子是要往哪里迈。 眼下这门里安静得很,没有任何动静。我摇摇脑袋,示意宋久里面没人。 只能往楼上去,宋久先敲了左边的,郑周说的这里住的是和他同龄的应届生。 没几秒,我听见一路小跑和马桶抽水的声音,应该是刚火急火燎地从厕所赶出来。 走到门前,她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隔着门问,“是谁?” 这声音听起来怯生生。 一旁的宋久连忙说我们是刚搬来的邻居,突然造访是想互相熟悉熟悉,以后有事互相帮忙。 里面的妹子这才把门开了个缝,但是门和门框之间还挂着一个铁链子。 她圆溜溜的眼睛叽里咕噜转着,看起来十分诡异。她用一分钟把我们从上到下打量个遍,才疑惑地问,“楼下的人不是一个男生吗?” 宋久脸不红心不跳的瞎编道,“我不知道啊,我们是刚搬来的。” 她推了推我,我连忙冲妹子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你好”,又鬼使神差地把兜里的铜铃铛递了过去。 “给,见面礼。” 那妹子一愣,宋久也蒙了,我看着两人的表情,尴尬的开口,“这个是辟邪的,我买了好几个,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