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我嘴巴张张合合,恨不得舌头上长了猪八戒的九尺兵耙,把话从田伯的嘴里套出来,可田伯砰地一声关上门,已经走到了院子。 嗒嗒嗒—— 一步三响,脚步声叠着拐杖的声音,夜里听着格外清晰。 望着田伯的身影,我和宋久都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明天再想个由头,再去问问,怎么也得问出点什么?”宋久白着脸,蹙着眉,把嘴唇咬得也没了颜色。 我摇摇头,把话接了下去,“没用的,明天还是在村里转转,田伯对我们不信任,得把问题看出来了,他才能口张开,否则别想了。” 宋久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得靠你了,我可就学了这个。” 我点点头,压力陡然压在了心头,胸口像卡了一块不小的石头,闷闷的。 宋久转过头来把被铺好,正要喊我上床,外面的院门就响起了咚咚咚的砸门声,清晰无比,声音之大如砸在了心头一般。 我被吓了一跳,双手攥着裤腿,不安地往外瞧,外面黑咕隆咚,院子里满是斑驳薄雾,月亮圆圆的大脸起了一圈绒毛,像是人害怕时的汗毛一样根根站立。 “鬼月亮!”宋久凝着眉心,瞳孔微缩,盯着月亮惊呼道。 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脖子上,额头上,后背上全是细汗,惊恐地看向宋久。 宋久立马翻开箱子抓来一把符篆,快速的往门上,窗上贴。 “快啊,别愣着了,鬼月亮出来,百鬼夜行啊!” 她急迫的声音刹那间如一盆冷水浇在了我的脑仁里,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