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地砸在胸口,嘴里嗷嗷地哭喊着,泪珠大颗大颗地连成串地往下砸。 这两人应该就是张果的父母,张二叔和张二婶。 张二叔咬着牙把婶子架了起来,哑着嗓子低吼:“别挡着了,小苏来了上妆了。” 婶子的手指本来死死扣在炕边,听了这句话就松开了,她捂着嘴站起来,把整个炕边都让了出来。 宋久上前一步,掀开盖子就把东西一一打开。 取出三根浸了血一般的通体发红的香插于香炉之上,放在靠院子的窗台上,她把窗户打开,露了小缝。 深夜寒风顺着窗缝贯鱼而入,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风进烟出,缕缕白烟顶风而去,宋久盯着窗户静静地站着,明晃晃的灯光照在她的后背,半边身子笼在黑暗里,只瞧一眼就瘆得发慌,阴翳无比。 我人菜瘾大,耐不住好奇,打着哆嗦也要顺着她的视线看一眼。 正寻摸着哪有什么,下一瞬,差点吓没了魂。 暗色的大铁门上忽地多出一个人脑袋,死人白的脸上,勾着一张殷红的唇,方方正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空洞地往屋里看。 如果不是大门上面是镂空的铁丝,能看见那脑袋被脖子支撑着,确定那是一个完整的“人”,恐怕我已经被吓死了。 气还没喘匀,心还没落回肚里,宋久兀自俯身跪了下去,对着那人的方向连磕了三个头。 隐约间,院子起了白雾,朦朦胧胧间那人转身离开了…… 这一幕太恐怖了,我几乎掐着大腿才让自己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再回过神来,宋久已经回到炕边,将一根淡白色的香点燃放在了张果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