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有个大圆盘子藏在里面,可再一眼就消失不见了。 再看眼前,雾更浓了,忽地金刚停了脚。 回头一看,他们几个脸上红得发紫,胳膊上肌肉青筋骇人地凸起。 棺材微微颤抖,像是要从他们手中挣脱一般,隐约有落地的意思。 领头的金刚哑着嗓子不安地对邓白事小声言语:“走不动了。” 邓白事顿时脸色沉了下来,他把招魂幡夹怀里,从麻布包里抽出了哭丧棒,对着前头呵了一嗓子。 “邓家看事送葬,诸邪莫侵!” 这一嗓子尖细凌厉,似一把长斧要劈开浓雾,听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再往前头看,竟毫无变化,白雾中的“人”像是更多了,隐隐聚到一起,沙沙地往棺材靠近。 心里暗觉不好,转头就看邓白事,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思绪在电光火石间,余光看见浓雾里探出一个脑袋。 脸上从左至右贯穿的刀疤,狰狞无比。 他不是别人,就是前几天死的孙老三。 目露凶狠,怒瞪着棺材,舔着黄牙尖,阴恻恻地笑着说“雷劈棺,火烧身,苏婆会被挫骨扬灰,与其让她这么惨,你还不如把他交给我。” 我悚然一惊,额头冒出冷汗,身不由己地打着寒颤。 激灵打到一半,脑子里冒出个问题,孙老三为什么也知道死咒?难道他知道点什么? 可没容我张嘴问上一句,邓白事已经将哭丧棒抽了出去,只不过老黑快他一步,一个飞身,直接咬住了孙老三的肩膀。 狗牙入身,他惊惧地颤抖着。 嗷的一声,把老黑甩了回来,转身就退回了雾里。 我松了口气,心还咚咚跳个没完,肩头一把被邓白事抓住。 他怒睁圆眼,厉声又嘱咐了我一遍“莫开口”。 我自知理亏,心里跟明镜似的,孙老三怕是鬼话连篇,只是想骗我搭话。 如果刚才真开了口,怕是一群人就被我害惨了。 抿着嘴,点点头,算是应了邓白事的嘱咐。 原以为到这儿就完了,可阴风未停,浓雾未散,不仅不散反而愈发浓烈了。 它渐渐弥漫开来将我们团团围住,风更是吹得睁不开眼。 不自觉地往黑棺靠拢,我眼睛来回盯着周围,邓白事使劲握了握手里的哭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