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都是轻视、戏谑,再不然就是‘我很不好惹’、‘你算什么东西’。
本想借着马文才的势力,查一下这李伯容。
但是,若李伯容真的是皇家的人,将马文才牵扯进来未免太不厚道了。
“我刚来翻了名册,你们就来了,能查到什么啊。”
林淼装作无奈摇头。
马文才也不多问,一眼看出来林淼没说实话,而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没有些要他命的东西,他是不会开口的。
今日就是谢道韫来书院上课的第一日。
林淼来时学子们已经端坐在位了,许是她进来的步子太大,一屋子的人不看谢先生,反倒是被课堂后杂乱的响动吸引了目光。
院帽歪斜、满脸污泥,袍子也不知刮了几个口子的人正喘着粗气,自顾自拍着胸口,她刚从后山下来,且终于是找到了先前遗留下的信件。
林淼向来是不在乎别人的目光的,要看就让他们看就好了,只不过对老师她还是尊重的。调整好自己的仪态之后,端坐着,等着上课。
岂料谢先生还没说两句,马文才这个刺头儿就开始挑事了。
谢道韫以女子身份来教书,又是哪一点碍了他马大爷的眼了,没辩几句,课堂就散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林淼不敢苟同。
什么丈夫就是天,林淼都快笑出声来了。
马文才这人,不能处。
瞧他说的些什么屁话!
但这样一闹却是天赐良机,学子们分成两派。
一派以马文才为首,要罢课。
另一派以梁山伯为首,继续听谢先生讲课。
林淼跟在马文才一行人身后,偷偷摸摸去了后山,这信她还没看过,心痒得不得了。
不过她没注意别人,不代表没人注意到她。一双凤眸透过人群,眼波流转之间目光锁定了那个鬼鬼祟祟的偷溜的人,眼睛一眯,有些好奇。
王蓝田向来关注马文才的一举一动,见他眼睛瞟着同窗中那个邋遢鬼,主动开口:“这个林淼,上不了台面的庶族,吃饭跟个饿死鬼一样,整日里身上都是污泥,从来不洗澡一样,真不知道他旁边的人怎么受得了的。”
马文才哼了一声,没有接王蓝田的话,王蓝田借着自己的势也不是一两次了,想让自己出手替他教训人,未免也太蠢了些。
林淼的室友,秦京生则在一旁附和着王蓝田,笑着开玩笑一般说:“我们住进书院这么久了,他好像就回过寝室两次,说真的,我也没在澡堂见到过他,也不在寝室睡觉,又不和人来往。这么避嫌,该不会是个女的吧?”
马文才拿着书一人敲了一下,略过林淼多日未回宿舍的事。
“他是不是女人我不关心,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除非那谢道韫下山,否则这书院就别教书了。”
又将人散开,让他们在山上起势。
就算不在书院上课,但课业也不能落下。
现在书院里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他拿起书便去了后山,那水潭边上清幽之至,虫声环鸣,不失为一个读书的好去处。
而他未坐足一刻,山林边上便有人走动的痕迹了,院帽歪斜、脸上还有泥巴的林淼从山上急冲冲的下来。
这水潭边上只有一条路,两个人碰上是必然的。
林淼挑眉,先开口,“马文才,这么巧啊,你不在书院领导你的手下罢课,到这里来干什么?”
被人当面挑衅的马文才合上书,微眯眼睛,看着林淼。
而被这样盯住林淼也同样敌视着马文才。
“关你什么事?你算个什么东西?”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