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大,一时之间马文才居然也找不到人,但他也不能无功而返,来这等地方,实在是有违教诲。 长亭九转千回,这一路上都是些烟花女子招手揽笑,行到另一处阁楼,这场景突变,丝竹管弦之声非为靡靡之音,调笑之声也消失了。马文才抬脚进去,便有人招呼他落座,看来是刚刚那小厮给他带错了地方,将他骗到了那种腌臜之地,真是晦气! 刚到这里没一会儿,马文才就找到了人,这处多是一些附庸风雅的假文人,穿成儒生模样,听些丝竹之声,闲来写些狗屁不通的文章便以为自己是那竹林七贤了吗?楼上不时传来哈哈的爽朗笑声,中气十足,如此看来就是林淼一行人了。 马文才叫来小二,在隔壁开了个雅间,又叫小二送了东西过去,意在敲打林淼一番,让她规矩一点,不要犯错。 隔壁屋子的人确实就是林淼,同屋的人都是她在荆州时手底下的人,如今都调回了建康,主将回了寻阳,他们这群人在建康待着也没意思。前段时间听闻将军在杭州,这才赶过来拜见。 一杯水酒下肚,清润的新酿就是不一样,入口回甘,又十分润喉。 “将军,你何时才回建康,兄弟们可是想你得很!” 这说话的人是陶延寿的左前锋郎将,高大魁梧,留着络腮胡,却是个白嫩少年,比林淼大不了多少岁,留胡子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着有气势一些罢了。 少年时就上了战场,从陶延寿的守卫变成如今的郎将,多年的边关风寒硬是没把他这副好皮囊给消磨了。 林淼笑着,“急什么啊,陛下准我休假,这才多久啊,难道这中军的骑兵营缺了我就不行了?余然,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找打呢?” “将军可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卫淮连这小子老是欺负我,我是求助无门,只能日日被他打压、欺辱……”说着这个子顶大的汉子搂着林淼的胳膊就开始装柔弱。 “得了,你们两个我还不知道,淮连性子是出了名的好,你要不是把人惹急了,他会来欺负你?淮连,你说是不是!” 林淼推开王余然,这男的也忒粘人了一点。 卫淮连看着自家将军嫌弃的神情,又看着粘着人不放手的人,摇头叹气,毕竟他们也有半年没见,想起在荆州的日子,虽然苦寒,倒是也过得自在。 将军原本统领中军的骑兵营和弓弩营,如今擢升为五官中郎将,陛下将骑兵和弓弩合二为一,看似是对将军的看重,其实明升实贬,在建康更是成了操兵的一个闲职散官。中军的作用是护卫皇城,但建康的各个关口都由司马家的人看守,中军的这一支势力反而被排挤在外了。 皇帝一声令下,将军便来了杭州,看着倒是欣然接受了,也不知他是做何打算,总不能真的就做一个小小的兵营教头吧。 两人还闹着,这边门外就传来了小二的敲门声。 端着盘子的人进了房门,放下客人点好的菜,又在林淼面前放盘子,里面有白纸黑字一份,说是猜中谜底便会有客栈的彩头。 “谜底?淮连,你且看看,这谜底是什么?” 作为三人之中学问最好,脑子转得最快的人,卫淮连要是连个谜语都猜不出来,那王余然可有笑料看了。 一张白纸上只有两个字。 ‘礼仪’。 林淼瞪大了眼睛,都说见字如面,现在这纸上立马就出现了马文才拿着戒尺严肃的脸,不好,自己今晨出门的时候告诉过马统自己来了枕霞楼,她也不知道枕霞楼是个什么地方,等到来了这边,才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