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没现在那么难受,虽然不是冷战,但是他现在全身的感觉跟冷战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比那时候还要命——如果之前的冷战是铡刀已经悬在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那么现在就无疑是铡刀已经降到脖子前了,再下一秒就得人头落地。
他坐在了柔软的座椅上,她紧贴着坐在他身边,看起来温顺又听话。之前他陪她买的,在沙滩上穿的那件水蓝色的大摆裙不见了,换上了白色绣满水钻的礼服,露出秀气的肩膀和纤细的双臂。
他想立刻拆穿她的身份,但是却不敢。她的妻子被人误抓到这里给他当陪酒女这简直——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自己没说,如果她刚进来的时候就说了,那么也就不存在这件事了,但是她却没说。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如果他拆穿了,会不会坏她的计划?
他现在担心的是……那个计划的结果是让他死吗?不能够吧,说到底这也不是他的锅啊!他如果因为这件事惹她生气他是真的冤枉啊!
她倒酒的姿势漂亮又优雅。她把酒倒入杯中,把醒酒器放在旁边。拿起酒杯捧到他面前。“中原先生?请。”
他好方,但是这部戏他得演下去,因为她在演。他右手揽在她肩上,左手想要伸手拿酒杯的手都在发抖。
负责人皱眉,也知道她不是专业的,忍不住开口提示道。“一点眼色都没有,中也先生不方便你不会帮个忙吗?”
她甚至没反应过来。她都把酒杯端到他面前了,还怎么帮?替他喝吗?
她每一句的那位尾音稍微翘起的温柔的‘中原先生’都像一把把刀直戳他心口。时时刻刻提醒他也许下一秒他就能挨她一刀。
他可能真的活不过今晚上了吧……
负责人身边的女人娇笑出声。“小妹妹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吗?听不懂话的意思吗?连这种事都做不好可以说是太失格了。”
她看向那个女人。“有什么问题吗?”
“那让姐姐教你——”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妖艳的女人自己喝了口酒然后对着那个负责人就嘴对嘴渡了过去。
中原中也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看错,那个女人这么做的那一瞬间,她眼里闪过的绝对是杀气。握住他的手用力得难得让他感到疼痛。他十分清楚。她现在呆在这里存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挑战她的底线。
他把她揽的更紧开口打圆场。“不用了,不会不用勉强。”他现在需要做的不是管那个负责人死活,而是先把她的情绪稳住。
她把酒杯放在桌上冷笑,敬语完备却声音清冷。“这位姐姐,会这些能让您觉得骄傲吗?这些事只要把脸甩开不要底线是个人都能做。您以为您能做到这样很了不起吗?您会的这些招数我不屑去做,但是我会的东西,您别说这辈子,下十辈子您都做不来。既然您那么豁得出去,那您怎么不去考个正经大学呢?东大、早稻田、帝大,东京工业、横滨国立,随便考一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女人脸色铁青。她扫了一眼两人更觉得恶心。“还有,您不漱口就这么做不觉得脏吗?你不怕幽门螺旋杆菌传染吗?可能您并不知道,那就允许我跟您普及一下,乙肝、梅.毒、麻疹、肺结核、脊髓灰质炎、传染性单核细胞增多症等几十种病症都能通过唾液传播的。你倒的酒度数再高也没有75度,不是医疗酒精,不能拿来消毒的。”
好嘛,这就杠上了。
女人脸都气红了。“你——”
“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做做检查比较好,毕竟你也不知道跟多少人做过这种事了,当心得病。”她冷眼看着中原中也的时候,一双蓝色的眼睛仿佛是冰刀似的。把当事人看地一哆嗦。
负责人原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