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原本她就是喜静不喜动的性格,那段时间几乎一步都不走了。还没拉她走两步就喊疼。后来为了不走路,甚至都躲到自己的衣柜里了。
然后她从踢到家具角落到不疼的一周时间里,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去洗手间。
还有类似没注意因为不会做家务所以不小心被烫到,或者是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的小伤小痛,她能从疼开始一直在意到疼痛结束。而且过一会儿就得看看那疼的地方。
……看有什么用啊,看了也不会不疼吧?
他一直觉得她弱小,不能受到来自外部任何的伤害,但是她在如此身受重伤的状态下,却还能顽强的活下来。这甚至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那么多的贯穿伤,她是怎么熬下来的?
他把她身上的血污擦干净,将沾了污血的床单换掉,把她又重新放在了床上。
白色的床铺上,她静静的躺在上面。枕头软软的,仿佛要把她的脑袋包在里面似的。领口对她来说有些大,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他连忙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她挡在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顺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睡熟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睡脸还是跟小的时候一样可可爱爱没有脑袋。但是她也长大了,比离开的时候长高了不少,身材纤细,长发已经及腰。若说从前可爱更多些,但是现在五官长开了,甚至比组织旗下娱乐公司里那些出道当偶像的女明星还要漂亮。
不过性格方面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还是老好人过了头,温柔过了头。
他低头用额头碰碰她的。
还在发烧。虽然与谢野晶子把外伤治好了,但是她的失温,受寒发烧是治不好的,只能一点点的恢复。
给她灌下了药,放了冰袋在头上,他坐在床边看着她。
他很想知道她这六年来过的如何,再见到的时候希望能与她好好的聊聊天。不过想想她起码得两顿饭没吃了,她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得喝点粥。但是他不敢出门。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秋山,你帮我去中华街的粥店买一份鱼片粥。就进去之后的第一个十字路口往右拐的第三家。”
“……是。”
“然后再帮我买一只甲鱼。”
……甲鱼?“中也先生您想吃的话我给您定酒店?”
“不用,你买活的回来就行了。再帮我带一个砂锅,还有电磁炉。”
电话那头的男人满头问号。
蛤?
“中也先生要自己做吗?”
“嗯。”
不过领导既然发话了,那就得办事,不过好在不是什么大事。
她一直睡到了傍晚才睁开眼睛。她看着空荡荡的大房间,自己身上换过的衣服,还有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
她想撑起身体,却从头上掉下来一块冷毛巾。
“莉莉?”
中原中也就去个洗手间,却发现她已经醒了,正在四周张望。
她看到中原中也的瞬间是惊喜的,但是下一秒却又垂下了眼。
是他阻拦了自己死亡的路。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再见到爸爸妈妈了——
他却从中作梗,生生毁掉了她触手可及的心愿!
他看到她能够再次睁开眼睛十分惊喜。连忙走过来坐在床边。“身体好些了吗?”
她却根本不想搭理他。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这时候应该已经见到爸爸妈妈了。而不是一切重来。如果再选择死亡,是不是还会遭受一次这种痛苦?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结束生命。不想再受那么多苦了。这种痛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