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今日妾身受了胡亭长的牵连,无辜受了罪,妾身想讨一些补偿。”
嵇堰:“你若想讨补偿,寻胡邑便是,或是明日等他去给你道歉。”
“妾身不。”
嵇堰一默,便见对面的女子缓缓抬头,眼中的惊惶已然没钱几次见他时那么浓了,但还有些许怯意。
虽有怯意,但却是直直与他对视。
“他没有妾身想要的,郎主有,且郎主是他义兄,有责任为他偿还。”
对着嵇堰那漆黑的双眸,戚滢雪虽然忌惮他,可奇怪的是,她却没有那么怕了。
原因无疑是今日嵇堰救过她,还有短暂手掌遮目带来的几分踏实。
嵇堰眼底沉了沉:“如此说我也救了你,算是抵过了。”
对面的戚氏再次摇头:“抵不过,妾身本是郎主的妻,郎主就妾身本就是责任,理所应当,与胡亭长连累我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更是不能抵过的。”
嵇堰盯着她瞧,什么都没有说,心下却是在想:她不是怕他吗,又哪来这么足的底气在他面前伶牙俐齿,理直气壮的提要求?
戚氏这话,却是没法反驳
夫救妻是责任,是不论恩情的。还真的不能抵过胡邑犯的蠢事。
当真是叫她捏了把柄。
许久,嵇堰开了口:“你要什么?”
便是不问,他也隐约猜出了她想要什么。
“我要搬进鹤院。”她说。
冗长的沉默后,嵇堰眉目沉沉:“戚氏,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滢雪点了点头。
“你可怕我?”
她心下微愣,想说不怕,但显然他能看得出来她是撒谎。
遇上不想说真话的问题,她还是选择沉默。
“你既怕我,还来接近我,甚至……”他停顿,随之站了起来,在对面戚氏的目光之下,缓步朝着她走了过来,停在了她的身前。
冷冽的松柏气息一下笼罩了下来,滢雪心下跳了跳,略显不安。
“郎主要做什么?”声音不如方才的从容。
嵇堰缓缓倾身,一手撑在榻几,一手撑着长榻,把她困于双臂,馨香满怀。
嵇堰身体也绷得紧紧的,并未触碰她分毫。
嵇堰双目紧锁面前的女子,看着她脸上的血色慢慢抽去,随着他的贴近,她不受控制的往后靠,直到整个人都躺到了榻上。
嘴唇发颤,身体也僵硬了。眼眶逐渐泛红,双眼染上了水雾。
嵇堰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委屈,害怕。
他的眼神犹如他的性子一样,犹如利刃,强硬的与她对视。
声低沉沉的道:“我便只是如此,还未碰到你,你便怕成这样,你还想着用子嗣牵制我,未免天真了些?”
他们距离不过是一指长的距离,说话时,嵇堰的气息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屋外,房门敞开,看得洛管事和乳娘都瞪大了双眼。
洛管事想的是,可要把门关上?
乳娘却是万般焦急,想要进去把那嵇堰甩开,带走姑娘。虽有这个想法,却是不能轻举妄动。
来时,姑娘便交代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没有她开口,便不要轻举妄动。
姑娘若是受不住,会喊乳娘的。
乳娘捏紧了手,强忍下要进去的冲动。
滢雪泪眼瞪向上方的人。
他是故意的,故意吓唬她,让她知难而退。
明知她最怕的是什么,却还在吓她。
嵇堰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眼神锐利的盯着着近在咫尺的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