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反过来安慰我:“情绪失控也是在所难免的,说明你是个正常的人类。”
“真是的,”我假装郁闷地撑住头,有气无力道:“这是在玩什么朋友游戏吗?”
“听起来不错,赢了的人可以罚输了的人成为真的朋友吗?”
“你别把所有游戏都当成竞技类啊。”
“再说,那个时候你……”山本没说完,自知失言地笑了笑,转头说起了公司里的趣事。
「朋友」。
泛着淡淡锈味的嘴巴无声呢喃着这个词。
山本武所展现出来的维护和包容,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虚假的基础上的。
错误的因只会导出错误的果。
“真理,还去吃寿司吗?”
“去,干嘛不去。”
我出来就是为了这顿饭,不好好吃一顿简直对不起我备受折磨的内心。怎么能让区区两个同窗打乱我对美食的追求。
车子开动,我将额头抵住车窗,望着已经泛起锈色的天,太阳要落了。
我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谎,但我不喜欢演感情戏,更讨厌欠下人情,纠缠不清的情感之会让我反胃。
可现在我是卧底。这样的戏码以后不知道还要上演多少次,直到我心力交瘁,露出破绽。今天的这出戏不是结束,甚至不是结束的开始,只是开始的结束。[1]
爹的,日本和意大利的火山请给点力,全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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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个时候你的眼睛好像红了。」
他原本是想这么说来着。
山本武还没见过情绪如此外露的千枝岩,当她侧过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时,他看到了,那一圈泛红。只是太快,他分不清到底是泪意还是愤怒。
当时是有些不愉快,但很快又被心中的感叹转移了注意力——
他一直以为真理这种人就算生气,表面也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最多只会在动手之前告诫一声,而不会表露出多余的情绪。原来暴力机器也是有着正常人类的感情的吗?
看来是他对她的了解过于片面了。
唉……
山本武打开车窗,让逐渐变凉的晚风吹进车内。
他本就不是个易怒的人,在那种情况下,更是对真理生不生气了。
粉发青年又靠在副驾驶上闷闷不想说话,只是偶尔附和几句山本说的趣事——她看出来了山本是想帮她转移注意力,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领了这份好意而没嫌他聒噪。
“嗡嗡——”
放在裤袋手机里的手机忽然震动,千枝岩真理拿起它,在看到来电显示后奇怪地看向山本武。
她把屏幕展现给黑发男人,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是「衣壳编码有机物」[2]。
山本武:“这是什么?”
“狱寺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