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说话了。
一路上安静得可怕,时矜眼睛无意间瞟到车窗外的行人,妈妈爸爸拉着他们自己的宝贝在街道上走着,脸上透露出来的是满脸的幸福感。看到这些画面,心里莫名一阵刺痛的感觉涌上来,她把车窗上的帘子拉下来,挡住了一直忍不往外看的眼神。
而这些在其他人身上随便就可以体现出来的感情,却是时矜一辈子都在渴望的东西。
时矜那天刚练完古筝回到家,手上的甲片都还没来得及解绑,就接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过来一个正在嚎啕大哭的女声:“矜矜,你爸爸他......他......出车祸了!”
这话让时矜顿了一下,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一下子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一颗颗豆大的眼泪“啪塔啪塔”地掉在了地上,保姆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着急。
时荣辉抢救无效,在时矜到达医院前他就已经去世了,当时的时矜还是一个七岁的黄毛小丫头,就趴在时荣辉床边扯着盖在他尸体上的白布哭。
当时小家伙脾气犟得很,谁都哄不好她,拉也拉不走。
自此之后时矜失去了她唯一的爸爸,同时也从小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庭。
一进到家门,时矜就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贺柔上来就拉着时矜搭话:“矜矜,你回来了?”她身后站出来一个男人,“来快叫叔叔。”
时矜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容给他:“叔叔好。”
曾波笑着附和道:“好久不见,我们矜矜都长这么大了?”
氛围突然间凝重下来,站在一旁的贺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时矜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这句话,干脆就不说了。
冷场。
话题一转,贺柔又笑着拉起时矜的手:“小时,你看你不是转到十中去了吗?那就搬到江东花城的那栋房子里去吧,你上学也方便些。”
“你看着搬吧。”她又瞟了曾波一眼,“叔叔,你是我妈妈的男朋友吗?”
“......”
这多多少少让贺柔有点无措了,但是,就算她真的有一天和别的男人再婚,也和时矜没有半毛钱关系,她不会管别的男人叫爸爸,叫他叔叔都算是很客气了。
时矜:“我先走了。”
“等一下。”贺柔又把她叫住,“我们两个最近要出差一次,零花钱省着点花,我们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嗯。”
“......”
张叔带着时矜回家了,时矜把东西从车上搬下来后,伸了伸懒腰,无意间瞟到了一个看似很熟悉的身影,慢慢朝那个方向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沈然啊?
又是他。
时矜的家在w市的市中心,小区的叫做江东花城。
而沈然,貌似住在离自己不远的另一处小区。
时矜整个人都僵住了。
有缘也不能这么有缘吧?啊不对!这已经不是有缘了,是灵异事件了!!!她打死都没想过自己会和这个“印堂发黑”的男人住得这么近。
而沈然回到家后,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总是在反复放映着同一个画面,而且在这个画面里,时矜还频繁出现,他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她。
翌日早晨,时矜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了,爬起来摸了摸床头上的闹钟,仔细一看,才六点不到。
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好像顶了千千万万个鸡窝在头上,她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估计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她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