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一中校门前,宁静的周日被吵闹声打破。一对打扮普通,头上带着白布的男女跪在地上,面前还摆了一个相框和祭祀物品,时不时传来哭嚎。
在他们身边,围了不少的人。有的还是带着相机,手握话筒要采访的人员。
张云篆坐在车里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由皱眉。“我们要下车去看看吗?”
“走吧,那对夫妻应该就是死者的父母。”余太平率先下车,下车时他顺手收起自己的证件,有记者在,他还不想把事情闹太大。
三人朝哀嚎声传来的方向走,路上遇到了赶路的卜锦青。
“卜记者,我们在这里。”张云篆抬手朝她挥了挥。
卜锦青朝他们走去,露出腼腆的笑容。“你可以直接喊我锦青,要认真算,我还真不是记者呢,算自媒体人吧。”
张云篆性格大咧咧,对此并不在意。“你刚到?”
“对,不过我听到一些消息,边走边跟你们说。”她走在张云篆身侧,“这个死了的高二学生叫蒋家希,17岁,成绩不错,是家里的独子,但是死因什么的,我还不了解,那对夫妻不同意解剖,一直在学校闹,想要赔偿。”
陈中和不得不高看她一眼,这个卜锦青收集信息的能力不弱,还没到现场知道的消息和他们警察了解的差不多。
“连名字你都知道,厉害啊你。”张云篆这下是真佩服了,这戴眼镜的小姑娘本事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大,昨晚答应她来完全正确。
卜锦青羞涩摆手,“我只是通过高中同学拿到了一点资料而已,她正好在青云一中当老师。”
“先去看看吧,那对夫妻要开始哭了。”余太平一直观察着远处,看到那对夫妻站起来后,一群拿着手机和相机的人围了上去,及时提醒另外三人。
四人悄无声息地混入了人群当中,仔细听着那对夫妻的话。
男人大约一米七高,眼睛不大,是典型的三白眼。以余太平从业多年的经验,察觉到男人眼里的计算。
果然,下一秒那男人便挤出泪水开始卖惨。“我们家孩子前两天出门时还蹦蹦跳跳的,可是到了学校才一个上午,他就死了,现在学校还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身边扶着他的女人也在默默流泪,“我们就是想学校给我们一个答复,怎么孩子就死在学校里面呢!一定是另有隐情,他们到现在都不给我们看监控啊,真是作孽。”
“一定是有人害了我儿子,所以求求你们各位,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那对夫妻声泪俱下地控诉学校不作为,其中还穿插着要请求社会帮助的一些话,听得让人心疼。
张云篆和卜锦青对视了一眼,默默退出了人群。看到她们离开,另外两个男人也回到她们身边。四人眼神一对,齐齐朝余太平的车走。
过去的路上,张云篆一直皱着眉复盘刚才听到的那些内容,她总感觉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
回到车上,她忍不住问。“既然他们一口咬定自己儿子的死另有案情,怎么不报警呢?”
“报了。”陈中和说,“但是他们当时闹着不让解剖,又加上出事当天是周五,避免引起围观,所以当时没和他们扯掰,我们同事拿了资料回局里,再打算后续的追查。”
不解剖就不知道死因,那对夫妻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学校有人害了他们儿子?
张云篆眉头都快能夹死苍蝇了,“我感觉这个案子好怪,但是说不太上来,如果他们不同意解剖,那一辈子都查不到他的真正死因了?”
卜锦青推了鼻梁上的镜框,“直觉告诉我,那对夫妻有点奇怪。孩子出事了,不配合警察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