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心中却没来由地泛起一股悲凉,惊觉这些回忆好像是发生在很久之前的事了。
——正如吴邪所说,他经历过这一切,已经很难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汪小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指尖,悄声问:“鸭梨,你傻笑什么呢?”
她那一下戳得又没多重,不至于让人笑起来没完没了吧……
黎簇噙着笑意低下头,像是要亲吻女孩的耳朵尖:“以后慢慢告诉你。”
他知道自己这张脸在同龄女孩子里有多吃得开,而且从来不吝于在有好感的女孩子面前散发魅力。
果然,汪小媛红着脸用胳膊肘去拐他的侧腰,黎簇用手去挡,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的手就握在了一起,黏黏糊糊、难舍难分。
——新鲜柠檬开业大酬宾,隔壁后勤和运算部门的难兄难弟都馋哭了!
汪十方扶着脖子欲哭无泪,身体和心灵受到双重打击,本着自己难受也不能让别人舒坦的狭隘心态,非常煞风景地清了清嗓子:“这里闷热又潮湿,不利于壁画保存,白描技法绘制的壁画主要靠勾线表现,日久天长,颜料就有不同程度的剥落,将线条错看成文字也不奇怪。”
既然无法加入话题,那他就开启一个新的话题,从内容着手,不给某些人继续腻歪的机会!
“就是,这完全不像是字嘛!”汪沛金连声附和。
“镜像。”汪灿犹如利刃割破纸张那样切入话题,毫不拖泥带水。
汪荧刚巧与他想到了一处,点点头,言简意赅:“嗯。”
汪十方茫然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之前视频连线,视角一直是面对面,摄像头架在面前,自然要用自拍模式。
之后摄像头固定在他这里,不排除是汪灿一时疏忽,镜头模式忘了改,不过他自己也有责任,完全没注意到这件事,导致基地大屏幕后面的人一直在以镜像视角观察他们面前的景物,居然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不对……
想到这里,汪十方又有些不忿:凭什么两个外勤两手空空,苦力就这么自然地安排给他和汪沛金来做?
要不是汪沛金手里握着屏幕,还总是殷勤地举到他面前来,他至于全程没错过任何一个黎簇和汪小媛亲昵同框的瞬间吗?!
什么仇什么怨呐这是……
汪十方怀着满腔悲愤默默腹诽,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在众人面前卖弄学识的机会,矜持地推了推眼镜,开始仔细打量壁画,铆着劲儿想要在运算部门的同僚们之前得出答案。
汪小媛贴心地将镜像画面截了屏,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就将图片放大到全屏,方便他辨认。
“啧,这字可够难看的,狗爬得都比这工整。”汪沛金往地上吐了就唾沫,只觉得晦气。
他一向是最信鬼神之说的,墙壁上的几行字虽然没有生命,却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哪怕他一个字都看不懂,先入为主的印象也不是轻易就能消除的。
但正是因为他思维简单,有时反而能摒除一些惯性思维带来的干扰,从而看到本质。
比如他打眼一看那满墙的字,只觉得每个字都是由一团蛇类纠缠在一起构成的,斑驳的壁画甚至能呈现出它们鳞片的花样。
汪十方额上沁出汗珠,他虽然不至于过目不忘,但见过的东西总归能有些印象,这种文字他曾经在数据库中见到过,但是保留下来的资料很少,应该是某种已经废弃不再通行的死文字。
他刚才摆着那么专业的架势,这时候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只能通过愈发凝重的神情来掩饰自己的心虚,除了心跳不自觉地浮躁起来之外全然不见端倪。
不过其他人在这方面的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