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脑袋,他可提供不了绝佳的办法。” 西里斯·布莱克又开口了,漂亮的鼻子似乎翘得高高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深意:“你应该找和你一样憧憬冒险并擅长探险的人才对。”
埃尔知道他是抓着去年自己想偷摸进禁书区这个把柄做文章,既不惊讶也不恼怒,平静地回道:“那请问你有什么高见呢?”
“哼哼,我可以借你一件宝物,别说禁书区,禁林都没人发现,不过作为回报,你得给我鼻涕精的笔记本。”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埃尔弗里德努力维持表面的礼貌,淡淡回绝:“不用了,谢谢。”
“……韦勒克,你怎么也变成笨蛋了!” 西里斯语塞了一下,开始显现出几分恼羞成怒的神情,意外的是他这时没有嘲讽,而是直白的愠怒和不解:“你知道詹姆拥有的是——”
“隐形斗篷嘛。” 埃尔耸了耸肩,一脸毫不在乎,“我妈妈拿死亡圣器传说当我的睡前故事。”
“而且是唯一的、真正的一件,可不是市面上的劣质仿品。” 他摆出一副“既然你知道、那我就放心炫耀我朋友了”的表情。
“我没法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跟你做交换,布莱克。” 埃尔弗里德仍然爱莫能助道。
这时候,其他格兰芬多也陆陆续续进课室,包括刚才他们对话中的当事人詹姆·波特,他一踏进天文塔就和西里斯勾肩搭背着说笑。
这节天文课很没意思。天气太坏,镜片里一片朦朦胧胧,星轨方位一概看不清楚,教授只好先重点强调理论,课堂本就乱哄哄,有人自己悄悄背书,有人乱开小差,还有人在明晃晃地嬉闹。
那天过后西里斯·布莱克没再主动找她说过话。她的确觉得清静,却会忍不住多想:她可不想得罪这位大少爷——事实上,她是不想得罪任何人。她既懒得交朋友,又不希望社交关系僵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撕破脸多尴尬啊。
阴雨连绵两个月,心情都跟着低落,埃尔弗里德不是情绪写在脸上的类型,莉莉就像温暖体贴的小太阳,她心思细腻,意识到埃尔一旦话少、心情大抵不太明亮,于是特意施咒使宿舍更加干燥暖和,又或是变出一些可爱的魔法哄朋友开心,比如水杯里花瓣化作金鱼,树叶变为蝴蝶,她的变形术十分杰出,埃尔每次都会被逗笑。
但要说真正令埃尔弗里德高兴的,恐怕是这一天莉莉兴冲冲地拿着一小瓶药剂回到宿舍:“西弗做成了复方汤剂!” 自从她们讨论过感兴趣的魔药,埃尔谈及复方汤剂的妙处,后来莉莉无意间和西弗勒斯提了一嘴。
随即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将其提上日程,当然,他永远不会告诉莉莉,某些不可多得的宝贵材料怎么来的。
“可是这剂量只够一个人喝。” 埃尔弗里德有点尴尬。且时效顶多半小时。
“本来就是给你的呀。” 莉莉不假思索道。
最后埃尔决定以“天文学教授”身份带上“自己的学生”莉莉。思来想去只有那位教授最好岔开时间,为避免小计谋败露,埃尔观察很久了,教授周三午休期间都在办公室改论文,毛毡质感的巫师袍上的长头发也好取得。
至于符合教授身材的新长袍,她们直接找其他学院的学姐借了件风格差不多的私服。
这真是伟大的一天!当埃尔弗里德一口干了那小瓶味道不算古怪的药剂,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渐渐变化,莉莉连连感叹魔法的神奇,俩人快速赶去图书馆,埃尔很快就进入角色,幸好休息时间一路上没撞见熟人。
到禁书区前她刻意和平斯夫人打了个招呼,示意是亲自带着学生进去。
毫无破绽。
莉莉拿的是一本《强力药剂》,埃尔弗里德则翻开了《至毒魔法》③时效